“嘶。”
秦时月帮薄溪溪挡住了致命伤,但自己手也被撞得直接在尖角上磕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也是在书店里听到了薄溪溪刚刚的呵斥声,才匆匆跑出来的。
还好她接住了薄溪溪。
但薄溪溪运气也不好。
虽然脑袋没磕到,但是被动作幅度很大的董太太,一甩包包,直接撞开了。
这次没人护着,小家伙连人带画直接摔地上,薄溪溪胳膊被画框上的金属固定片划拉出好大一条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溪溪!”
安风和秦时月同时惊叫出声,两人心都凉了一半。
特别是安风。
她刚刚才因为溪溪的后脑没有磕到花坛尖角庆幸不过一秒,就看到了小家伙满手的血。
她只觉得心脏都要骤停了。
秦时月真的气急了,直接脱了高跟鞋就往董太太头上招呼!
“你个老娘儿们欺负一个孩子?!我打不死你丫的!颠婆!”
董太太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也没受过今天这么多的气,气血上头,也甩开膀子要干架了!
“怪你们不识抬举,大贱货的小贱种,老娘打死你们!”
她拿铂金包都砸不过秦时月,一上头就从包里拿出餐具来扎了!
安风顾不上董太太和秦时月这边,她第一时间就扑过去抱住薄溪溪,帮他按住飙血的手。
薄溪溪很快就觉得脑子一阵晕眩,小手手无力地去抓地上的画:“我的画,姨姨,我手手有点麻,我的画,你帮我拿……”
他的血流得很快,安风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都在下降。
不知道怎么的,安风眼里瞬间就被眼泪充盈了,她一边死死按住薄溪溪的伤口,一边拿手机打120。
薄溪溪的伤口竟然有安风的手掌长,她不管怎么按压,鲜红的血液都从她手的缝隙往外冒。
安风声音都在发抖,“别怕别怕,姨姨在,溪溪别怕,别睡啊溪溪……”
薄靳川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时月和董太太扭打在一起,地上也有些血迹。
而安风跪坐在地上,抱着唇色都发白的薄溪溪,打电话。
薄溪溪伤口的血止不住,安风脸上的眼泪也止不住。
薄靳川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紧绷,三两步过去,直接从安风怀里抱走了薄溪溪,头也不会地往路边走。
安风只觉得怀里一空,转头都只看到了薄靳川的背影。
“薄靳川,溪溪他……”
薄靳川没理会她带着哭腔的话,冷冷吩咐准备去拉架的韩书:
“韩书立刻让司机回来,快送小少爷去医院!”
“是,薄总!”韩书只能停下脚步去打电话,
他除了给司机打电话之外,还要给医院打电话,让准备输血!
薄溪溪擦破点皮都会血流不止!
薄靳川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伤口,薄溪溪会流多少血。
恰好这时候钱宝珠和陈佳丽开着车过来了,陈佳丽下车帮忙拉开秦时月和董太太,钱宝珠直接就换到了驾驶坐上。
“快带溪溪上车!”
薄靳川眸光一凝,眉头皱了下,还是直接上了钱宝珠的车。
安风从地上起来,本来也想跟上车的,但是车子没等她,并且她听到了董太太恶毒至极的咒骂。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贱种有白血病?他怎么就没病死呢,还跟我抢画!”
“早把画给我屁事没有,非要跟我争!活该!”
“薄靳川的孩子又怎么样,有爹生没娘养的崽种,指定活不过五岁!”
安风猛地转身,双眼猩红,用恶鬼想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董太太。
董太太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但想到自己和秦时月被拉开之后,第一时间就给老公和自己娘家兄弟打了电话,顿时心里又有了底气。
她直接朝着安风瞪回去:“看什么看!”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薄家的少奶奶,今天的事都怪你不会教孩子!”
“你个绑架犯,你逼死人家孩子的妈妈,又不好好教孩子,你就等着薄总抛弃你吧!”
说完她还啐了一口。
安风和薄靳川离婚的官司的事,外界还不知道。
但是邵安安自杀举报安风和绑架案有关的事,全城皆知。
开始董太太没认出来安风,是因为安风的打扮太低调,而且她的注意力全程都在薄溪溪手上的画上面,压根没有注意到安风的脸。
陈佳丽拉完架后,对她进行说教的时候,秦时月才提到了薄溪溪的身份和病。
也是上流圈子的豪门太太,董太太当然就把此刻的安风和薄靳川的太太对上号了。
尽管那是薄家,她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