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薄靳川的眼刀就扫向了旁边的钱宝珠。
钱宝珠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学着安风的气势,直接瞪了回去。
“我联系到一个群友了,人家马上打车过来,五分钟就到,我去门口接!”
薄靳川冷哼一声:“最好是。”
这几个字让钱宝珠直接顿住了脚步。
转身,沉着脸看着薄靳川:“薄总,薄溪溪是你的儿子,不是我和安总的。
我们帮他是人情,不帮他也合理合法。
你这态度,是当我们欠你?”
薄靳川眼神一凛:“你们当然可以不管。但也别摆出一副很喜欢薄溪溪的样子,装模作样,令人恶心。”
钱宝珠是第一次正面刚薄靳川,她原本之前还很发怵,但现在真的会被气笑。
她嘲讽地嗤笑一声:“谁能恶心得过薄总你?之前还想和安总‘重新认识’彼此,现在提到安总就横眉冷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像你这么反复无常的,放网上都是要被人网暴到社死的,你知道吗?
但你又知道为什么安总既然都决定离婚了,但还是经常搭理你吗?”
“因为安总同情你。”
“同情你有病,还病得不轻。”
“你有三个助理,但凡腾一个出来帮你做日常生活跟拍,你都能翻看视频记录,看到你自己有多神经。”
“你的情绪比生理期的女人还反复无常。”
“清朝都亡了百年了,你怎么还想着当皇帝吗?非得时时刻刻保持多疑和猜忌。”
“趁着给溪溪看病来了医院,你也去看看吧!”
“钱宝珠!”
薄靳川这辈子被人怼脸骂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不是安风……就是她的助理!
但钱宝珠根本不等他反驳,直接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她又不傻,贴脸开完大,还要留在原地等着被反杀。
钱宝珠决定了,之后一定要拉着她家安总远离所有姓薄的。
包括薄溪溪。
小孩儿再是可爱,架不住他爹有毛病啊!
反正也不是亲生的孩子,没必要为了薄溪溪搭上安总自己的好心情。
钱宝珠觉得,要是她安总真的这么喜欢小孩子,那大不了就自己生个嘛。
也比因为别人的孩子,在薄靳川这里受气来得好。
让安风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薄溪溪的病房里看到了多年未见过的……她公公。
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安风和薄靳川的婚礼上。
薄彪只是出场喝了两杯酒,就搂着两个小美女走了。
薄溪溪的这间病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改造过了。
按照之前薄溪溪在薄氏医院的专属病房复刻装修的,里外用玻璃墙隔成了两间。
病床在里面的无菌室,沙发被留在外面的陪伴间了。
薄彪看到推门而入的安风,腾地一下就从小沙发上站起来了!
他冲着安风走过来:“你还敢来这儿!?”
“我听靳川的助理说,我宝贝孙子是跟着你才受伤的,你是故意要害死他吗?!滚出去!”
薄彪一身腱子肉,上了年纪留点胡茬子在脸上,再皱眉瞪眼摆出严肃表情,真的还挺唬人的。
但是安风也不怕,只是礼貌笑笑说:“薄先生你想多了。”
“我没有害溪溪的理由,而且今天我和溪溪是意外碰到的。”
薄彪也知道。
但是他的宝贝孙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连罪魁祸首都看不到,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他暴躁!
“怎么没有理由?!
溪溪是靳川唯一的孩子,又不是你生的。
你和靳川打离婚官司,他的存在影响着你分到的赡养费,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安风:……
果然。
她这前公公的脑子真的是摆设。
怪不得薄爷爷临终前,吐着血都要力排众议,让薄靳川当家主,而不是按照祖训直接传给薄彪了。
“薄先生,我和薄先生离婚官司争议最大的是薄氏集团的股份。按照薄家固定,以及薄爷爷的遗嘱,这部分股份和薄溪溪都没有半点关系。”
安风稍稍偏头,透过玻璃看到被医护人员围起来的病床。
床很宽,人也很多,她看不到薄溪溪。
心里焦急:“薄先生,麻烦让我进去,我想看看溪溪。”
薄彪当然不让,甚至直接挺直了腰板,把整个隔间门挡得严严实实。
“就算你不是故意害溪溪的,但这段时间时月带溪溪带得好好,今天你不从时月那里抢走溪溪,就不会受伤。”
“我告诉你,我不是靳川,我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