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拿起手机,看到竟然是方哥发来的视频请求。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想到可能是方哥汇报邵安安遗物的情况,安风没有丝毫犹豫,还是接了视频。
但谁知道,屏幕上竟然出现了一张她意想不到的脸!
“薄旻文?”
安风有些不敢相信,这被全球通缉的人,怎么还敢露面和她联系?
但薄旻文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是我,学姐,你可有想我?”
安风嘴里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在看清楚薄旻文手上把玩的东西时,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薄旻文,果然你就是面具男!你就是四年前绑架薄靳川的人!”
安风声音冷得可怕,但在咬牙切齿说这些的同时,她就已经按下了手机录屏。
甚至也摸出了自己另一个工作手机,悄悄拨通了钟队的电话!
“对啊,是我做的呢。所以学姐你不想抓到我吗?你为什么不来邵安安的墓地呢?
你来了,就能见到我了呢。”
薄旻文就坐在邵安安的墓地旁,安风甚至能从镜头看到邵安安墓碑的一部分。
“我从白天等到晚上,结果你真的只派了这么个人过来。”说着,他将摄像头转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方哥。
但只是几秒,大概让安风看清楚了,就又转了回来。
“学姐,你可真让我伤心。”薄旻文那好看得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伤心哀怨的表情。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肤色,殷红的唇瓣,再加上淡淡的月色洒在他身上,给他增添的破碎感,真是好叫人心疼。
但安风却只有满腔的怒火:“你把方哥怎么了?!”
薄旻文不悦地轻蹙了下眉头:“他是尽心尽力保护你的人,也不是在军医院录下我罪证的人,我还能杀了他吗?
学姐,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他明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语气一点也不重,只是有点委屈。
是了,不管安风对他做了多么可恶的事,如何辜负了他的深情和期待。
薄旻文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但安风一想到自己和薄靳川遭受过的折磨,还有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夏洛特、以及重伤到不能给薄溪溪进行骨髓捐赠的维克托。
冰冷恶毒的话,止不住地就从她嘴里往外冒了。
“事到如今你还跟我演什么演?
薄旻文,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
你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让我不喜的感觉,你每每靠近我,我都觉得好像被毒蛇盯上一样恶心!
这全天下,我甚至找不出比你更坏的人!
你少在那边演什么‘我是你的白月光’这样的戏码,我看了恶心!”
但谁知道薄旻文只是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就是邪魅一笑。
“学姐居然觉得我恶心?
你是不是记不得四年前,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我是怎么对你温柔、对你好的了?”
说到这儿,他又故作惊讶的呀了一声:“是我忘了,学姐你缺少了一段记忆,一段在薄靳川逃出去之后、你独自一人被绑匪抓回去后的记忆。”
看着安风忽然煞白的脸,薄旻文笑得很好看,也很恶劣。
像聊斋里的妖精,像西方神话里的魔鬼。
“没关系啊,学姐记不得,我记得,我可以逐字逐句,讲给你听,帮你回忆。”
薄旻文那玩味的笑,还有那双透着情欲眼睛,每一帧都是成年人都懂的表情,让安风没由来地恐惧。
她失控地怒喝:“你闭嘴!”
安风看着薄旻文那近乎完美的美好皮相,再想到过往种种恶劣事迹都和他有关。
这二者间巨大的反差,冲击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有他含糊说的那些,她可能丢失的记忆……
如此种种加起来,安风只觉得气、怒、恶心各种情绪交织着冲击她的大脑。
而她浑身血液都沸腾一样的叫嚣着对薄旻文的恨意。
安风拿手机的手,已经不可自抑地颤抖了。
但薄旻文偏偏还要邪肆地笑着说:“啧啧啧,那么些妙不可言的美好回忆,学姐你既然记不得了,好可惜。”
安风的情绪到了顶点,脑中突然涌入好多破碎的画面。
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冲撞。
她哭着喊不要。
但是他没停!
她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试图让他停下对她的侵犯。
“不要,薄……”
薄什么?
安风双眼满是惊恐的看着视频那边的薄旻文的脸……
“学姐记起来了吗?我的小风真棒啊。和以前一样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