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
她就知道,薄溪溪对这个东西毫无抵抗力。
“这画太贵了,温医生你帮溪溪买到已经很麻烦你了,不能让你再破费,我转钱给你……”
安风去拿桌上的手机,只听见温千屿轻描淡写地说:“不贵,当初买下来的时候,不到3000”
安风:……
我真是谢谢你,提醒我最初的画都不值钱!
薄溪溪抱着这a3纸尺寸大小的画,爱不释手。
画在温千屿手中不算大,但到了薄溪溪手里,感觉像是瞬间被放大了尺寸似的。
安风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摸摸薄溪溪的头:“你得好好歇歇你温叔叔。”
“当然!我和叔叔说好的,之后我有了不成系列的的画,我就和他分享。”
温千屿:“嗯,这幅画在我那儿也不成套,所以才答应送给溪溪的。”
安风闻言眉毛颤动一下:“温医生你有很多的画?”
“嗯,从她的巨幅油画开始,我就一直关注她。”温千屿毫不隐瞒对这个天才画家的欣赏,“世人都说她的画商业气太重,失了艺术本身。
但我觉得她只是完全在展现自己的内心而已。
她就是借画宣泄情绪,以及告诉所有人‘我要钱’,这不就是另一种赤诚?”
薄溪溪也扬起大大的笑脸附和道:“没错!我就是喜欢,贵在真实!”
安风听得嘴角直抽。
还真被你们俩剖析准了。
她就是在借画发癫,然后捞钱。
安风揉乱了薄溪溪的帽子:“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薄溪溪。”
“那我也告辞了。”温千屿很识趣的告别了这对母子,开车离开十二号别墅。
翌日早晨,安风要去赴秦时月的约,薄溪溪人小鬼大,也想跟着出门。
“我还没看过新娘子呢,妈妈你带我去吧。”小家伙抱着安风的腿撒娇。
安风无情拒绝:“一会儿温医生会来接你去医院,下午妈妈也会到医院去陪你,你不能出门。”
薄溪溪小嘴撅了撅,眼神很委屈。
“我都好久没出门了,而且上次妈妈说带我去看的画展也没去,溪溪错过了好多期待……”
安风:……
她知道小家伙是真的难过了。
成年人被关在建筑物里这么久都会精神状态堪忧,何况天性活泼的孩子呢?
而且,薄溪溪住到她家,可以天天在家喊她妈妈之后,好不容易有了点小孩子敢哭敢闹的天真……
安风叹息,蹲下身来:“乖,手术完成前,真的不行。
但是妈妈可以答应你,等你病好了,生日那天,带你去看的画展,还让和你共进晚餐好吗?”
薄溪溪黑溜溜的大眼睛这才又亮了起来,“好!”
安风出门后,还是不放心小家伙,只能打了电话给薄靳川。
“我去陪秦时月办点事,你能不能提早结束会议,去我家接溪溪去医院?”
薄靳川今天在他自己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否则也不会劳烦人家医生去接孩子。
他看了眼韩书递过来的会议流程,只道:“你安心忙你的事就行,溪溪那边有我,放心。”
然后对着韩书做了个口型:会议取消。
一旁的韩书:???
合着我这提醒你,这个会议每个流程、你的每个决定都关系着超十亿美金的利益,是白提醒你了?
薄靳川挂了电话,瞥他一眼:“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
韩书心态平静地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您是。”
你是活爹!
这工作助理,谁爱来谁来!
他下个月就打申请,和薄承调换岗位!
“我知道现在我们现金流紧张,关系之后公司的战略发展,但退一步说,安风她要忙的事就不重要了吗?”
韩书:……
我不懂你们这些突发恶疾“恋爱脑晚期”的人。
“好的薄总,我现在去和那边沟通下,会议改期。”
安风到了民政局,看到是秦炀送秦时月来的。
“安风,这里!”秦时月坐在轮椅上和她挥手。
素颜的秦时月看着比以往精致打扮时候,更加有书卷气,豪门千金的气质反而更显。
而且看着也不像是比沈丛荆大三岁的女人。
安风笑着走到秦时月的轮椅旁,没问她怎么和沈丛荆分开过来的。
秦时月看到好姐妹终于来了,心里的紧张驱散不少。
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跟安风说:“安风,我想去下洗手间……”
安风这才从秦炀手里接过轮椅把手,“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