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你这么瞅着我干啥,我说的不对啊?”
高氏勾了勾唇角,阴阳怪气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咋养都是赔钱货,为了一口吃的,恨不得去老李家当狗,你真给我们赵家丢人,呸!~”
高氏啐了口唾沫,越骂越起劲。
赵葵花闻言,直接气笑了,“娘,我问你,这些年是谁总给你往家带吃的,是谁偷偷给你送钱,是谁顶着被婆婆和公爹撵出来的风险,给你拿好东西?”
“你那是应该的,咋的,当闺女的,给亲娘拿点吃的喝的怎么了?有错吗?”高氏近乎咆哮。
“是没错,那你也要有时有晌的吧,但凡没钱花了,伸手就管我要,每次我省吃俭用攒下点银子,全给你和爹送来了,害得二河好几年都做不上一身衣裳!~”
赵葵花双眼含泪,委屈极了,“做为闺女,我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差不多得了。上次要不是你怂恿我去偷粮食,我能被二宝撵出来吗?休书都写了,差点就不要我这个媳妇了,你还想咋样?”
“不是,合着你还有理了呗?”
高氏怒目圆瞪,直接从炕上跳下来,“葵花,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就算是狼崽子,也没你这么牲口的,拿点粮食就是我的不对了,那你要是有能耐,就别吃我的奶长大啊!~”
哼,不知深浅的东西。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把这狼心狗肺的闺女掐死。
李二宝闻言,把赵葵花往身后拽了拽,“高宝莲,你扪心自问,我李二宝这些年帮你们家干过多少活、吃过多少苦?葵花这是迷途知返了,不然,早晚得被你们祸害死!~”
他现在管高宝莲叫一声娘,都觉得恶心,反胃。
直呼其名都算对她的尊重了。
“干点活咋啦?”高氏气得直跳脚,“当女婿的,给岳父岳母家干点活,你还想要工钱啊?”
“要工钱你也得给啊!”
李二宝皱了皱眉,“又是掏大粪又是收粮种地的,全指望我自个儿,赵树林和江三狗就像两个死人,是活不干,跟你们家结亲,是我李二宝瞎了眼了,呸,恶心!~”
“你你你、你”
高氏瞪大眼珠子,嘴唇哆哆嗦嗦,一副快要气死过去的模样。
“你个屁你?”刘淑贤上前一步,“你抢我闺女的事情还没说明白呢,少跟我叭叭没用的。”
“我没抢!”
“啪!”
刘淑贤抡起胳膊就扇她一巴掌,“姓高的,你再说没抢试试?说啊!”
“我我我、我没啊!~”
“啪啪!”
刘淑贤反手又是两耳光,“再说一个!”
像高宝莲这种腌臜小人,不把她打服气了,她下次还敢。
甜宝宝是老李家所有人的底线,谁若是敢触犯,那就是往枪口上顶。
“刘淑贤,你、你是不是仗着我们家没有男人,就上门来欺负人啊!~”
高氏捂着脸,吱哇喊叫,“你要是有能耐,就直接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呵,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打死你,还不如出去碾死一只蚂蚱呢!”刘淑贤一脸不屑。
“大娘。”赵春燕看不下去了,愤愤道:“我们没抢你闺女,你别听村长媳妇瞎得得,我”
“啪!”
这次,不等刘淑贤动手,金麦芽直接赏她一个大比兜。
“金麦芽,你、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家三狗从大狱出来,看他怎么收拾你!~”赵春燕大声叫嚣。
然而,这话落到李大宝的耳中,直接把他的怒火给勾起来了,“那江三狗算是哪根大葱,他要是敢动我媳妇一下,我就敢拿刀捅了他。”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之前村里来了个地痞无赖,有事没事就去调戏麦芽。
李大宝发现后,抄起家里的匕首,撵了地痞好几条街,屁股上还被扎出两个血窟窿。
这件事后,那个地痞再也没来过杏花村。
就江三狗那样式的,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李大宝硬碰硬。
赵春燕缩了缩脖子,呢喃道:“欺负人算啥本事啊,你们家能有粮食吃,不还是多亏了那小丫头?”
“没错,我闺女就是福气旺,别人家穷得揭不开锅,偏偏我家粮食爆满仓,野味儿随便吃!~”
刘淑贤晃了晃脑袋,一脸得意,“再看你们家,春燕跟三狗子成亲这么多年,别说带把的小子了,就是小丫头也生不出来,你说气不气人?”
“刘淑贤,你给我闭嘴!~”高氏涨红了老脸。
这死女人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春燕那是不想生孩子,不然,我家院里院外,全都是嬉皮打闹的崽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呀,你养猪呐,还整个满院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