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李八宝抱着妹妹,给她背诗听。
“乡下热如火,农民累弯腰,种地不容易,年年粮空空!~”
李八宝眉眼含笑,望着妹妹,“妹妹,咋样,这是自己做的诗,是不是很押韵?”
“咿呀唔啊!”
奶团子扭了扭小身子,笑容灿烂。
八哥哥,你真厉害啊,都会作诗啦。
李万全和李大宝走进来,正好赶上李八宝作第二首诗。
“杏花村是我家,村民乐哈哈,太阳当空照,满地是泥巴!”
“净搁那胡说八道!~”
李万全瞪了八宝一眼,“这天都旱成啥样了,还满地是大泥巴呢?哪来的泥巴?”
“爹,以前咱们村子没遭旱灾的时候,每次下雨,不都满地是泥吗!”李八宝笑着道。
“那不是以前嘛,现在河水都干了,村里的井也快干炀子了,再也看不见泥巴咯!~”
李万全说着,笑吟吟地走上前,把小闺女抱在怀中,“闺女,爹真得好好感谢你,我之前就琢磨,咱家要是盖一间大宅子,那得花多少钱啊,愁的我睡不着觉。嘿,现在有了小闺女,咱家盖房子居然一分钱都没花,爹现在睡觉都能乐醒,哈哈!~”
“咿呀唔啊!”
老爹,您不用谢我,我穿越过来也想过好生活。
住进大宅子里,总比窝在这小茅草屋舒服。
李大宝也上前感谢一番,又逗了逗妹妹,便出去干活了。
与此同时,县衙公堂上。
冯县令仔细看了好几遍,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问一遍,“你是甜甜娘吧,杏花村的那个!~”
“对,是我。”刘淑贤点点头。
冯县令听后,心里大喜。
好,太好了,他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
钱百万一家气鼓鼓地站在一旁,身边跟着一个小豆丁。
这小男娃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甚是讨喜。
他歪着小脑袋观察刘淑贤,奶声奶气地问,“你是我阿奶吗?”
“小岭,不许乱叫,我才是你阿奶!~”孙红梅皱紧眉头,照小岭的胳膊就掐了一把。
李四宝见状,连忙把儿子拽到身后,警告孙红梅,“再敢掐我儿子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呀,这还没跟春芳离呢,就开始对我呜闹喊叫了?李老四,你捂着良心问问,这些年你吃了我家多少粮食,花了我家多少钱,如今在外面养了寡妇,翻脸就不认人了,你说你算啥东西?呸!~”
孙红梅以为有县令老爷给她撑腰,就能把李四宝和刘淑贤给镇住了。
谁料冯县令直接拍了下惊堂木,怒声呵斥,“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喧哗?”
“不是,县令老爷,咱有理说理,是他们”
“放肆!”
冯县令瞪着眼珠子,不怒自威,“再敢嚷嚷一句,大板伺候!~”
孙红梅:“”
这啥情况啊,难道老李家跟县令老爷认识?
不然,刘淑贤尚且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冯县令就开始斥责他们了。
李四宝牵着小岭的手,低声安慰他,“小岭别怕,有爹在呢!”
平时在家,小岭可没少挨打。
特别是钱春芳,但凡有半点不顺,就拿小岭出气。
他这大腿和手背上,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
不用问也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想跟着爹爹生活。
他那个娘,有跟没有都一样。
刘淑贤走过来,揉了揉小岭的头,“想跟奶奶回家吗?”
小岭抬起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慈祥和蔼的人,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嗯嗯,去杏花村!~”
“钱小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胳膊肘咋往外拐呢,你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给我过来!”
钱春芳火冒三丈,上前就拽了小岭一下。
孩子长得又瘦又小,哪经得住她这么拽啊。
只听‘扑腾’一声,小豆丁直接摔在地上,手心都蹭破了。
刘淑贤见状,眯起眸子,“钱春芳,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衙门公堂,不是你们家后院!~”
“我训我儿子,跟你有啥关系?”钱春芳怒声咆哮。
“关系大了,我是小岭的亲奶奶,四宝是他亲爹,你说有没有关系?”
刘淑贤挺直脊背,抬起下巴,周身散发出与她身份不符的矜贵之气。
钱春芳张了张嘴,恍惚间出现一种错觉。
四宝娘咋看也不像普通村妇。
李四宝剜了钱春芳一眼,把儿子搀扶起来。
见他手心往出渗血,便抽出帕子帮他捂住。
“钱小岭,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