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墨非和棕熊斗得风生水起,看上去像是电视里的侠客一样潇洒飘逸。现在对手挂了,吕春秋、姬行玉和娜塔丽都围过来关心他了,墨非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哪哪都疼。吕春秋小心翼翼地碰了他一下,墨非立马倒下了,抱着自己在地上打滚:“肩膀疼腰疼腿疼手腕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吕春秋很心疼自家艺人出国一趟要和棕熊搏斗,哪怕他坐在原地郑重其事声明自己没有受一点伤吕春秋也不会信,还会更心疼。但是墨非现在这样,就跟过年没买到喜欢玩具的小孩一样耍赖的样,吕春秋感觉那股恐惧和心疼一下去了一大半。她哭笑不得地安抚墨非:“好了好了,小非真的很厉害啊,你看那么大一头熊都被你打死了。”墨非动作顿了一下,悄咪咪看她:“真的?”“真的真的。”吕春秋伸手拉他,“快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墨非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脑袋,还是完好的,遂摇头:“没问题。”除了脸上被碎玻璃和树枝碎片划了几道小口,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人滚得灰头土脸之外,还是好胳膊好腿,没问题。娜塔丽上前在他关节处摸了几把,啧啧称奇:“确实没大问题,你这咋练的啊?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她看了一眼小山似的棕熊,眉头紧蹙:“这玩意哪蹦出来的,年年巡猎都没看见啊。”“看着体格子都要老成精了,说不定躲起来了呢。”吕春秋感到一阵后怕,又用力拍了墨非两下,“你啊!要上心里也要有数,别会点功夫心里就飘了分不清楚大小王知道吗?”“要不是娜塔丽在边上帮忙,你能和那玩意比体力啊!”人的体力和耐力在大部分情况下是斗不过牲口的。要是墨非一直逃,早晚会有体力不支被一巴掌拍死的时候。墨非嘿嘿一笑,并不反驳吕春秋的话。姬行玉感觉和墨非在一块就挺刺激的,加速的心跳直到现在才慢慢平复下来,长出一口气:“不过总算是好的。”娜塔丽也附和道:“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着吧,援兵快到了。”“我觉得有点悬。”墨非目光瞥过树林。那里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狩猎者。他们现在和营地有一段距离,那边看见烟雾弹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惨过来。开在前面的坦克也觉察到了不对。乘坐体验时在时速不高的情况下游客可以把脑袋从入口伸出来看外面的景象,提速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就坐回去了。棕熊的动静太大,即使他们在铁王八里也能听见。车长是个莫斯科壮汉,穿着多功能马甲,身上就别着一把格洛克手枪。他示意司机放慢车速,用对讲机询问发生了什么。越野车上的对讲机响起来的时候,姬行玉和吕春秋全部精力都在和棕熊缠斗的墨非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前面的对讲机,也就没有回复。没接到回信的车长打开坦克门往外看过去,发现越野已经掉队了。他用力拍打着坦克铁皮,吼着下令掉头回去。当坦克看见墨非他们的时候,树林中群狼身影隐约闪烁,似乎在评估这群人的状态,随时准备进攻。吕春秋有些害怕:“这些狼是怎么回事?”“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看,动物有时候会具有人类不能理解的智慧。”姬行玉往她前面站了站,低声解释道,“我都怀疑这头大棕熊是不是这群狼驱过来的了。”“这群小东西成精了不成?”墨非揉着发酸的胳膊,看向群狼中体型最大的那一头。那应该就是这群狼中的头狼。墨非龇牙低吼,像野兽一样凶了一下。头狼似乎是僵了一下,爪子犹豫地往后缩了缩。娜塔丽注意到了这一点,扬起眉:“原来饲养员说的还可能是真的啊。”墨非也就是试一下凶它有没有用,闻言惯性反问:“什么是真的?”“小孩子别问,这是大人的话题。”娜塔丽给霰弹枪上好子弹,单手拎着枪抖了一下上膛。墨非不满地碎碎念着:“谁家小孩子勇斗大棕熊啊?”“谁家小孩玩真人版神庙逃亡啊?”“谁家小孩组队刷邪教副本啊?”小孩?呵,这世界上还能找出第二个这种小孩吗??墨非的威慑给头狼带来了威胁,坦克的到来更打消了头狼进攻的想法。随着一声狼嚎,树林中的黑影逐渐退去。车长从坦克上下来,看见那头巨大棕熊的尸体时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诧异。他和娜塔丽交流了几句,然后用一种极为敬佩的目光看向墨非。姬行玉刚想翻译,墨非抬手制止了他:“这个我能看懂,小娜在吹我彩虹屁对吧。”“嗯……”姬行玉默默点头。倒也没说错。娜塔丽确实在吹自己交了一群牛气哄哄的朋友。什么单手抽死大棕熊,单枪匹马搅得金三角翻天覆地,还大闹芝加哥之类的。艺术加工成分不少,要是去写本子估计不会比墨非差。营地那边在看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