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芜歌捂住胸口，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人格分裂？！”
“没错。”言凌画笃定的点头。
“可……”墨芜歌表情中透出困惑，“她有人格分裂，跟她的死有关吗？跟真凶有关吗？她总不能自己杀了自己吧。”
林素语挑眉。
瞧，单纯纯真又无辜的墨小姐，关键点上脑瓜子不是转的挺快的嘛。
真把她当白痴忽悠，恐怕会被她给扮猪吃老虎了。
言凌画：“怎么没有关系，人格与人格之间是纯在排挤性的，好比a人格觉得自己才是主人格，会不由的排挤b跟c，同样的，b跟c人格也是这么想的。虽说人格跟人格之间大多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也有例外，季樱禾属于哪一种，目前还不确定，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人格都会在下意识里表现出自我，甚至暴露另外一个人格做过的事情，真凶也许就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
墨芜歌微微抬起下巴，似懂非懂的，“哦，这样啊，那我想想。”
她琢磨似的捏着自己的指骨。
林素语跟言忽悠也不打扰她，让她慢慢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墨芜歌咦了一声，“别真别说，这么一提，倒是还真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有一次，她说她很喜欢吃法国菜，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的，后来我约她吃饭，特意找了一家法式餐厅，可那天她对食物完全不敢兴趣，尤其是吃焗蜗牛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非常排斥。”
“那就是了，非常好，”言凌画点头，“这就是我说的矛盾点，你看，她前一个人格推翻了另一个人格的言论。“
“还真是。”墨芜歌恍然。
林素语开口，“当时你不觉得有问题？”
墨芜歌无奈似的笑笑，“一时觉得奇怪是有的，可也不会往深里想啊，只当是她要求过高，那天餐厅的料理入不了她的发言罢了。”
这个话合情合理。
谁会因为一顿饭而去想更多。
更加不会想到那一层上去，况且，她若是想到了，恐怕也不会那么害怕，不用这么躲藏了。
所以在这点上，他们相信墨芜歌是真的不知道。
至于有没有在别的事情上装傻充愣，有所隐瞒那就不知道了。
“啊，还有，”墨芜歌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那是刚认识不久，她约我去日本泡汤，那天我们盘起了头发，我看到她耳后有个花瓣形状的胎记，因为形状特别，我开始以为是纹身，她见我一直盯着看，才解释说是胎记，还打趣说这是她前世的桃花印记。可后来，也就是我去村子陪她那几天，我发觉她居然把胎记给洗了，我特么奇怪，还问她了，她冷着脸对我说，因为她不喜欢了。”
林素语跟言凌画呼吸都不由压制了。
他们坐直了身体，表情严峻。
是了。
这就是为什么墨芜歌必须死的原因了。
不是他们之前猜的她看到了作案过程，或许她看到了凶手，而是更有隐秘的事。
就像一颗雷，有可能永远不会爆，也有可能随时会爆。
换做她，也会选择彻底出除掉这颗雷。
墨芜歌见他们表情不对，“怎么了？”
“没怎么，听的入迷了。”林素语说。
“哦，我是在思考，这属于人格分裂中的哪一种。”言凌画的也道。
“……”
墨芜歌表情狐疑的看着他们。
此时。
赵澜尊跟秦炀从外头聊完了进来了。
林素语跟言凌画起身，表示差不多可以走了。
墨芜歌忙说：“嗳，等等，不是说，我可以离开这里嘛，怎么问了一堆有的没的，就要走？”
赵澜尊：“我已经跟秦警官聊过了，你在这里再继续呆下去，脑子都要出问题了，所以他说你可以离开。至于去哪里，你可以回家，也可以去住我的公寓，你自己挑个地方。”
秦炀也附和道，“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是会对你进行暗中保护的。”
墨芜歌看看赵澜尊，又看看秦炀。
她总觉得有点不对。
他们一个个的，忽然这么顺着她，这么人性化，反而让她心里发毛。
“我，我想了想，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她拉抱枕抱在怀里。
“你是又不想走了？”赵澜尊问。
“呃……我再考虑考虑。”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告诉我你是要留着还是离开，随你自己。”
“好，我明天告诉你。”
她需要想想这个事。
赵澜尊他们离开了。
秦炀也跟着出门，墨芜歌见他们都出门了，悄悄来到门口，
看着他们几个低声交谈着下楼，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