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布衣说:“谁的?”
聂金阳却忽然笑了,笑的很神经质,半晌才说:“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的,但只有我知道不是我的。可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哈哈哈!”
听着他的话,箫布衣一下也笑了,看着他,说:“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会有人来收拾我,而这个人是我得罪不起的存在,是吧?”
聂金阳愣了一下,随后继续笑着,说:“桀桀,是啊,是啊,你可真聪明,我曼陀宫败在你手里,一点儿也不冤。”
他笑的越发森冷,说:“所以你要想报仇,想杀了他,得赶紧去,去晚了,他可就被人带走了,或者,你再也没机会了……桀桀。”
箫布衣说:“放心,当年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
过。”
箫布衣不知道聂金阳说的那人是谁,可他不说,箫布衣也不问。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徒劳,聂金阳不会说,哪怕鬼王医的手段让他畏之如虎。
所以他要是问了,反倒是上了他的当。
可不管那人是谁,也无法阻止箫布衣复仇的意愿。
看着已经濒死的聂金阳,箫布衣说:“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他想知道的已经全都知道了,虽然依旧迷雾重重,但现在总算是有个大体的方向了。
水有源,树有根,不管埋藏的再深,只要想挖掘,终究都会知道。
所以,聂金阳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聂金阳摇摇头,说:“我只求能快点死。”
箫布衣说:“那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举起一只
手,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
“等等!”
聂金阳忽然叫了一声。
箫布衣问:“后悔了?”
聂金阳摇头,说:“只是忽然想通了,与其带着这个秘密死了,倒不如让你追着一个秘密,看似就要找到答案,但却永远找不到答案,更能让我感到畅快。”
顿了顿,他继续说:“其实你的母亲没有死。”
“什么?!”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箫布衣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说:“你说什么?!”
然而,聂金阳沉默了,生命力在他的身上不断流失。
“喋喋喋……”
他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然后头一偏,再也没了声息。
看着他死透的尸体,箫布衣脸色阴沉,半晌一咬牙,离开了地窖。
“主上!”
“参见主上!”
当箫布衣一脸阴沉的从地窖中走出来,包括鬼王医在内的众人纷纷行礼。
鬼王医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脸上写满了担忧,凑上去小声问:“主上,审问结果如何?”
箫布衣沉默,半晌才说:“聂金阳临死前说,我母亲……貌似还活着。”
“什么?太夫人,还活着?!”
这个消息也震惊了鬼王医,又紧张的问:“那太夫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这五年间来,太夫人从来没有找过主上?是不能,还是不……愿意?”
箫布衣给不了他任何答案,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这一刻,他深深的感到无力。
身为人子,知道母亲尚在人世,却不知道下落,更不能在跟前侍奉,
这是多么大的痛苦?
鬼王医还想追问,可看箫布衣那神情,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半晌,他才问:“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箫布衣想了想,说:“三件事。”
鬼王医肃然,恭声道:“主上请吩咐!”
箫布衣说:“这老狗临死前还敢戏耍我,而且还接连戏耍两次,他死了,我不能找他报仇,但曼陀宫还存在。所以,你们去把曼陀宫灭了,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尤其是萧卓远,他不配活着。”
“是,主上!”
欧滕武和一百亲卫纷纷跪地,杀气滕然,然后领命离去。
箫布衣继续说:“鬼王医,传令整个天龙殿,从即刻起,寻找我母亲的下落。上索天穹,下搜黄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