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家栾飞鹰,带栾家众主宗、支脉、旁宗与全体仆人,迎接大人到来!”
“行礼!”
当箫布衣带着奚青城站稳,人群立马疏散开,又一帮人整齐划一地涌上来,以栾飞鹰为首,悄然无言地站在箫布衣面前。
随后,老管家发出一声苍劲有力的喊声。
刷刷刷!
以栾飞鹰为首,其他人也在瞬间跟着行礼,弯腰九十度。
这种大礼,也只有在栾家十分重要的祭祀上,才会出现。
毫不夸张的说,这次为了迎接箫布衣的到来,栾家可以说是用了最高的礼仪。
箫布衣看着领头的栾飞鹰,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长相和礼仪完全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他点点头,说:“免礼吧。”
“谢大人!”
一群人恭声叫着,充满敬畏。
箫布衣说:“栾老家主呢?”
栾飞鹰立马上前,微微低头,恭敬地说:“爷爷精神不济,正在主宅修养。大人可是要见爷爷?我去将爷爷请过来。”
“倒也不必。”
箫布衣摆摆手,若有深意的说:“我来鹤州纯粹只为散心,本想低调行事,奈何战部提前将消息发了出去,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所以也就不必去惊扰栾老家主了,免得日后传出去了,让人说我不尊重老人。”
“不敢!”
栾
飞鹰立马低下头,恭敬的说:“就算有人说起来,也只会说我栾家待客不周,怎敢有人污蔑大人的威名?”
“呵呵,但愿如此。”
箫布衣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看着栾飞鹰,多了几分兴趣,说:“你叫栾飞鹰?栾燕平的亲哥哥?”
“是!”
被箫布衣的眼神注视,哪怕他的眼神平静如古井,依旧让栾飞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一头巨龙盯上。
只要这巨龙愿意,随时能一口将他吞的连渣滓都不剩。
汗水瞬间流了下来,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也微微发抖。
“不必紧张,你还可以,比栾燕平强。”
箫布衣笑了一下,说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栾飞鹰呆立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箫布衣也不再看他,而是看着为首的那个老管家,说:“不是宴会吗?怎么都在这外面站着?莫非还有人没到齐?”
“大人您就是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老管家也是亚历山大,那佝偻的背部,显得更加渺小了。
可他还是比栾飞鹰要强很多,在稍微慌乱后,立马说:“欢迎大人入场!”
话落,人分两边,让出一条足够大的通道。
一群人肃穆而立,神情严肃,就像是等待着君王检阅的部队。
箫布
衣淡然一笑,挽着奚青城的手,缓缓走入酒店内部,又在一群人毕恭毕敬的伺候下,上了电梯,直接通往主会场。
……
“少爷,那位大人,进电梯了。”
这时,栾飞鹰的耳中,才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进……进电梯了?”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大厅。
“是的。”
老管家恭声回答着。
“那……那就好……我们……我们也跟上。”
栾飞鹰磕磕巴巴的说着,这与平日里自信飞扬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他刚想迈出一步,就感觉小腿一软,整个人险些摔倒,还好老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他。
老管家感受着他身上的瘫软,心中惊骇万分,说:“少爷,……少爷……那位大人对您……出手了?!”
他惊骇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是两点,箫布衣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栾飞鹰出手,就代表着他压根儿没把栾家放在眼里,甚至还要集中火力,对付栾家。
这必须值得重视。
除此之外,要是箫布衣真的出手了,而以自己的实力,竟然丝毫没能察觉到,更该值得注意。
因为这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实力。
“没,没有。”
栾飞鹰摇摇头,让老管家松了口气,可又不解的问:“那您这是?”
“我……”
栾飞鹰有点难以启齿,他不想让老管家知道,他竟然被箫布衣的一句话,吓得连路都走不了。
可最终,他还是说:“您觉得他刚才说的那句‘你还可以,比栾燕平强’,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
老管家瞬间明白,原来这个在鹤州飞扬跋扈,无人能及的栾家大少,竟然是被箫布衣一句话吓成这样。
果然,天才与天才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