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师们,
在被刺耳嬉笑唤醒后,只是匆匆一瞥,便压抑住了狂热,放弃了试图破解奥秘的念头。
因为他们深知,这些神秘之物,注定是他们这些凡人所无法破解的,
如果还想追寻真相,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例如法师议会的议员们,
海姆·霍恩是最早摆脱眼球控制的。
他仅是随意瞥了一眼那颗充满神秘的瞳孔,就感到心神不宁。
那道覆盖遥远天空的魔法,已经完美超越了当代法师们对魔法理解的极限,
它仿佛将古往今来所有魔法的神秘都灌注于这片混沌中,而这颗瞳孔也早已超出了时间的束缚,
即使是未来百年,甚至千年,世界上的法师们都难以完全解析它。
随着他的目光落下,其他议员们也识趣地止住了视线,不再过分关注。
尤其是赖安·肯特,
作为议会中的研究大师,他一生都在钻研魔法与机械。
试图洞悉最原始的符文,创造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
许多以法师议会名义向全世界推广的魔力科技,大部分都是他一人所研发的精华。
可以说,凡是赖安·肯特所不知的,他必将探索至深。
但这次,他相比其他议员反而脱离得更快。
他只是偶尔瞥一眼天空之上的瞳孔,甚至连周围蠕动的黑暗下层形体也未能看清。
便收回了目光,摇头叹气,无奈且惋惜。
如果继续深入探索,恐怕他真的会在这混乱中迷失自我。
此刻,海姆·霍恩重新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的眼球,仿佛一颗逼近世界边缘,展露无垠轮廓的明月,
只不过,这些眼球的深处,由纷乱的黑暗和无数微小的复眼组成,充斥着恐惧与疯狂。
而准确的说,他看的是天空之上的‘维克托’。
因为维克托平静地坐在这颗眼球前方的云端,
单手撑着身旁的扶手,一条腿微微翘起,脸上带着满是嘲讽的笑容。
疯狂与混乱宛如为他奏响悲痛的奴仆,而黑暗与恐惧恍若是他驱使的座驾。
海姆·霍恩注视着‘维克托’,内心不禁感到一阵震颤,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卑微之感。
这,才是真正的邪神。
“如何?这便是你毕生都无法超越的奥秘。”
“你又能看透什么?”
‘维克托’那刺耳嘈杂的声音从天空飘落,话语中满是嘲讽。
这道充满嘲弄的挑衅也让无数观众面红耳赤。
而那些恢复神智的法师们更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面庞因抑制情绪而微微颤抖。
可因为他们真的无法洞悉这些魔法的奥秘,最终只能无奈地气馁。
在不甘心之中,人们满怀期待地看向了那位苍白的老法师,
他们希望大法师能够洞悉这道魔法的奥秘,狠狠地给维克托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那位大法师单手拄着似树枝的法杖,仰头望向了天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的意识也沉浸在了那颗眼球之中。
而这一幕,全都被‘维克托’看在眼里。
大法师确实说对了一点,
现在控制维克托身体的不是别人,正是维嘉。
而它也确实在故意拖延时间。
因为现在的维克托处于非常可怕的重伤状态,没有行动能力。
为了直面奥伯利,决出胜负,他选择了正面硬碰硬。
虽然维克托最终取得了胜利,
但也因此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维嘉刚一站在维克托的肩膀上,就感受到了维克托的身体正无限接近枯萎。
若仅是单纯的重伤,仅凭借维克托融合吸收的那些灾厄,他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尤其是木之灾厄,其强大的恢复力也被继承到了维克托身上,
几个呼吸间,就足以让维克托痊愈如初。
然而,为了战胜奥伯利,维克托榨干了全部力量,
包括他自己的魔力,六个灾厄,
以及七个恶魔的力量都被他彻底用尽。
这也是赫妮消失不见的原因。
如今,那只小狐狸失去了所有力量,估计连人形都无法维持,被迫沉睡在魔塔当中。
根据当前的情况,想要让维克托自然恢复,恐怕至少需要几天时间。
但几天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胜利,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控制着维克托的身体,维嘉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心中却对维克托一顿骂骂咧咧。
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