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暴血脉,赋予超乎常人的力量。
只不过,只有在寒冬中,这铠甲才能发挥出其最为强大的力量。
安格斯被誉为“雪獒骑士”,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套铠甲。
这具盔甲,伴随着安格斯死去后,一并被放入到了他的墓中。
将这件伴随了安格斯半生的心爱铠甲与他共葬,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深情厚葬。
尽管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完全符合骑士的正义准则。
毕竟他曾眼睁睁地将许多北境居民置于危险之中,却毫不关心。
但无论如何,安格斯毕竟也是守护北境的大骑士。
对于格温和凯芙拉来说,再怎么样,那也是她们的父亲。
而维克托把这件盔甲拿出来,放在了她们的眼前,还对她们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这说明了什么?
一切不言而喻。
凯芙拉抬起头,强忍情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良久过后,她低下头来,看着维克托,眼神颤抖,满是不可置信:
“所以,你是去把我们家的坟给挖了,对吗?”
维克托沉默地看着她。
经过一番沉思后,缓缓点头。
凯芙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头晕。
轻轻揉着太阳穴,带着质疑的语气问向维克托:
“不是,我父亲的墓在北境啊,你是怎么跑过去又跑回来的?”
“我是法师,我会传送。”
“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凯芙拉有些崩溃了。
凯芙拉有些崩溃。不论安格斯生前的行为具有怎样的争议,他毕竟是她和格温的父亲。
维克托这一声不吭,就跑过去悄悄把坟给挖开了。
她这个做女儿的要怎样接受?
哦,也不算是一声不吭,还是有吭声的。
至少回来给她们道歉来了。
但这并不能抹平维克托所做的一切!
凯芙拉捂着头,晕乎乎地说:
“那你之前说要向格温和我道歉的意思,就是指这件事?”
维克托再次点头。
凯芙拉猛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我还以为,你说的对不起格温是指感情上的事情。”
现在看来,还不如维克托真的做点什么对不起格温的事情。
哪怕维克托真那么做了,说不定格温还能接受。
只要理由合理,或许还有被原谅的可能。
但挖开父亲的坟墓,这又该如何让人原谅?
凯芙拉越想越觉得今天有些不真实,眼前似乎都变得朦朦胧胧了起来。
不对不对,这一定是梦。
她摇着头,正在寻找一个接口来说服自己接受眼下发生的事情。
可在凯芙拉准备开口之前,一道冷然的声音突然从凯芙拉的身前传来:
“我原谅你。”
凯芙拉:“啊?”
不是,这怎么就突然原谅了?
姐姐承认你对父亲非常记恨但我们也等一下再原谅好不好啊……
凯芙拉靠在墙上,目光呆滞地凝视前方,脸上写满了不解。
就这样,没有任何解释,就原谅他了?
动机呢?理由呢?
维克托把她们家的坟挖了,到底是为了干嘛?
听到格温的原谅,维克托身体轻轻后仰,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
但这时候,格温的目光攀上了维克托的脸庞。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对不起我的事情?”
一旁的凯芙拉貌似非常惊讶。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
这是格温在突然性格大变之后,第一次,主动向别人询问问题。
虽然这个人,是维克托。
听到格温的话,维克托抬起头来。
眼神和格温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格温的目光纯净无比。
仿佛能够穿透灵魂一般,恍若刺破阴霾的一道耀目天光。
许久过后,维克托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语气坚定地说道:
“没有。”
“我可以为你发誓。”
房间内顿时陷入沉寂,四周仿佛被静谧所包围,连窗外的寒风呼啸声都似乎停止了。
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逐渐安静下来,心跳声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响亮。
格温凝视着维克托深邃的黑曜石般的眼眸,仿佛她的灵魂在那深邃的黑暗中窥见了某种宝石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