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果然，泊尔塞福涅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小气愤：
“你当我不知道你故意哄我开心是吧。”
哈迪斯没敢说话，接着泊尔塞福涅便指着写字台下方刚好排队过来灵魂，开口询问：
“就你了，告诉我，我和那个人类女孩谁更好看？”
虽然难以置信，但在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亡魂后，它意识到这位冥后大人就是在对它说话。
它急忙扫了一眼远处的艾丽卡，然后又抬头看向坐在冥王肩头的泊尔塞福涅。
而后，泊尔塞福涅还补充了一句：
“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直说就是。”
她担心对方会害怕哈迪斯小心眼，回答不好就把它丢进地狱。
虽然哈迪斯绝对不会那么做，但他毕竟长相有些凶。
而听到冥后这话，那名亡魂显得放心许多，开始用手势和表情兴奋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哈迪斯看着亡魂的动作和表情，逐渐明白了它的意思，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因为它说：
冥后大人，您和那位美丽的女孩一样具有美丽，只是您的气质更胜一筹。
但她毕竟是一名人类啊。
哈迪斯依然显得有些迷糊，泊尔塞福涅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解释道：
“你是蠢的吗？我们这是冥界啊！你上哪去找出第二个活着的人类出来？”
听到这里，哈迪斯终于恍然大悟。
艾丽卡是目前冥界里唯一以生者身份存留的人类，这正是吸引这些灵魂的关键点。
他怎么能把这茬忘记了。
而且，艾丽卡确实很漂亮，这一点不容置疑。
毕竟，哈迪斯已经审阅过这名灵魂生前的简历。
它是新来的，但第一次见面就说出了艾丽卡与他的妻子一样美丽的话。
尽管哈迪斯认为自己的妻子是最美的，但有时还是需要考虑一下大众的观点。
美貌本身就具有吸引力，对于亡魂们也是如此。
“毕竟这些家伙，以前都是人类。”
泊尔塞福涅的话指的自然是那些驻留在冥界里的灵魂们。
它们曾是人类，所以审美观也全都是人类的审美。
像艾丽卡这样既有贵族气质又展现出亲和力的大小姐，本就足够招蜂引蝶。
再加上她通过试炼战胜哈迪斯和死神的标签，自然令人更加敬畏。
崇拜强者是一种本能，而力量更是吸引亡魂的关键。
艾丽卡身上承载着如此众多的标签，使她珍稀如同一只大熊猫。
她怎么会不受那些亡魂的追捧？
听到泊尔塞福涅的话，哈迪斯再度皱起了眉头：
“那岂不是说，过不了多久，那小姑娘的威望比我都要高了？”
泊尔塞福涅听后，忍不住白了哈迪斯一眼：
“你又何曾处理过那些徘徊的亡魂？”
“现在有人帮你管理，你还不开心了。”
呃。
哈迪斯一下子就没话说了。
“不过，亡魂们聚集在门口确实不太方便。”
泊尔塞福涅眯着眼睛，远远地看着艾丽卡和亡魂们亲切交谈，低声说道：
“有机会，我会和那小姑娘谈谈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神秘的眼睛落在了艾丽卡身边那只乌鸦上。
……
“教授，我只需要在这里转几圈就可以了吗？”
艾丽卡面带微笑，一边向亡魂们友好地打招呼，一边在心中与维克托教授交流。
她不太明白教授为何让她这么做。
仅仅是让这些灵魂围观她？
好吧，虽然她很享受这种崇拜的过程。
而且被教授开导过后，艾丽卡也不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但被教授这样指挥，她还是感到有些困惑。
就好像，教授是故意让她吸引这些灵魂似的。
看到四周的亡魂越聚越多，艾丽卡越发坚信这个想法。
然而，维克托并未对她的猜测作出回应，只是在心中与维嘉交流。
“感觉如何？”
另一边，维嘉的尖锐声音在维克托心头响起。
面对眼前浩瀚如海的青色灵魂，维嘉兴奋地扇动翅膀，惊喜地对维克托赞叹道：
“喔，干他妈的，维克托你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