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整个鬼域的情况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了。
凤眠回到自己住所的第一天就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找到了合适的材料将自己的丹田重铸了一下。
虽然他们现在在鬼域当中，有修炼速度很快的修炼之地，但是……
但是她根本就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倒不是说自己害怕什么，而是觉得那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她不想浪费那么多的时间用在重新修炼上了。
第二天，她在自己的丹田稳定之后出去了一趟，把她和战鹰之间的生死誓约解除了。
诚然，生死誓约完成以后她的确是没有顾得上去管战鹰，那天放过战鹰也是因为鬼域的确是在用人的时候，在这种时候，自己人最好是死在战场上。
而战鹰也做到了他们约定的那些事情，所以将生死誓约解除，凤眠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三天，凤眠终于想到了那个从魔族入侵开始就消失了的苍墨。
不过她没有急着去找轻灵，而是回到了外区的战场，在那附近逛了一圈，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都铺开，确认没有在这个战场上面找到一个任何自己熟悉的气息，她这才沉默下来。
在这边待到了天黑，她这才去找了轻灵。
“你来了。”
轻灵揉揉眉心，精致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见到这一幕，凤眠微微一顿，这三天的时间，她已经听殷铖他们说了当时她被困在那漩涡里面的时候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只有长孙应驰和听夏能够靠近那边。
而那巨人也因为时间漩涡的原因静止不动，所以那个时候的确是将那巨人杀死的最好的时机。
听夏和长孙影驰就那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冲向了那巨人，用自己的生命将那巨人给杀了。
而在长孙应驰身形消散的时候，轻灵才想起来那被她特意遗忘了的以前的事情
她的小金人，竟然就是轻灵曾经的爱人，也是轻灵的师伯，长孙应驰、
凤眠看着轻灵，低声开口道，“最近这几天的时间你是不是睡不好？”
轻灵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眠，她调侃道，“凤眠队长，我们可都是修炼的人，不用睡觉也可以的。”
凤眠不愿意在这里和轻灵打哑谜，“大长老，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睡不好的意思，是在说你休息不好，你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休息，我听殷铖他们几个说，最近鬼域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在处理。”
“你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因为安静下来你就会看到一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对吗？”
轻灵听着凤眠这话，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能够用好看这两个字来形容。
她静静地盯着凤眠看了几秒钟的时间，而后整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她望着自己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出神，嗓音淡淡的，“你们炼药师……都这么恐怖吗？”
凤眠眉毛微微上扬，“何意？”
“就是我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轻灵笑，“你知道吗？你是今天第二个跟我说这些话的人。”
“我猜第一个是五长老。”
“人太聪明了就不可爱了。”轻灵轻笑一声，而后说，“跟你说的一样，我的确是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我一安静下来，脑海中闪过的就是长孙在我面前消散的模样。”
“不管是当年的，还是三天之前的。”
轻灵叹了一口气，“我很害怕，我也很想他。”
“当年我就是因为承受不了失去他，所以一度想要跟着他一起去死，但是自杀的话，是真的对不起师父对我的栽培。”
“再加上当时的鬼域离不开我，就像现在这样。”
凤眠知道轻灵在难受一些什么，她虽然明白，但是却无法感同身受，她看着轻灵，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而后开口，“其实你完全可以……再一次遗忘。”
“我不想忘记他。”
凤眠沉默。
不想忘记，但是记得的时候留下来的却也很痛苦。
“那这样的话，你最好是能够找到能够稳定你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办法，不然的话就你现在这个情况，坚持不了多久。”
轻灵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是你身为医者对我的警告吗？”
凤眠不置可否，“你也可以当成朋友给你的建议。主要你能够想办法，随便你怎么理解这件事情。”
轻灵看着凤眠平静的眸光，想了想轻轻点头，“好。”
想到那天凤眠的情绪明明是最不好的，但是在发泄以后，凤眠的情绪到好像是成了最好的了。
轻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但是却又笑不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漆视线落在凤眠的身上，嗓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