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什么身手?打死一条狼跟踩死一只耗子差不多。
狼当场气绝身亡,一动不动。
“豆苗,闺女啊!”赵大栓在旁边呼喊一声。
“嫂子!”麦花也一声啼嚎,扑向豆苗。
此刻的豆苗已经不行了,站在那儿摇晃几下,扑通!栽倒在地上。
“嫂子你醒醒,醒醒!”邢如意立刻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豆苗双眼紧闭,浑身是血,邢如意赶紧帮她检查伤口。
他发现女人的肚子上有四个牙洞,还好没有穿透肠胃,胎儿问题不大。
再就是两腿跟手臂上,也有好几个血洞,正在汩汩冒血。
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跟内脏,只是失血过多。
“如意哥,咋办,咋办啊?”麦花手足无措,啼哭着问。
“还能咋办?救人!你回去拿我的医药箱,要快!”邢如意一边吩咐,一边点上豆苗几处穴道。
“喔!”麦花答应一声,转身往回跑。
邢如意将豆苗抱进屋子里的炕上。
正在忙活,赵豆子从饲养场赶回,看到满院子血迹,爹老子趴在地上,还有一条死狼的尸体,他不知道发生啥事。
“爹!这是咋了?”
老赵的声音哆哆嗦嗦:“刚才我给你俩送东西,让狼咬了,豆苗为了救我被咬伤了。”
“啊!媳妇,豆苗!”赵豆子一跺脚,丢下爹老子不管,首先进门去瞅媳妇。
房间里,邢如意正在救人,将炕单子撕下,为豆苗止血。
看到血呼啦几的女人,赵豆子差点晕过去。
“邢如意,你行不行啊?小心点,别把我媳妇整坏了!”他还不放心。
邢如意眼睛一瞪:“要不然你来?”
赵豆子没那本事,只能站在旁边看。
麦花跟桂花是二十分钟后赶到的,一起赶来的还有大壮跟二壮,包括小周。
窑洞里装不下那么多人,大家只能在门外等。
邢如意为豆苗消了毒,止了血,又敷上金疮药,然后才为赵大栓治伤。
赵大栓痛哭嚎啕:“都怪我啊!不是我把野狼引来,豆苗也不会受伤,好闺女啊!爹对不起你,”
老赵哭了,追悔莫及。
做梦也想不到豆苗为救他会去抓狼尾巴,亲闺女都不过如此。
他对豆苗从前的芥蒂一扫而光,反而特别心疼。
第二天早上,豆苗才睁开眼,看到赵豆子哇地哭了。
“豆子,咱的娃怎么样?爹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邢如意说了,都没事,娃儿挺好,爹也被抬回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豆苗终于吁口气。
“爹说了,让咱回去住,豆苗,以后咱有家了。”赵豆子抽泣一声。
认识豆苗,他不但改变了性格,也改变了命运。
“好,俺跟你回,以后和爹娘一块过日子,有爹有娘真好!”豆苗笑了,脸上展出一朵牡丹花。
他俩是三天后搬回去的,赵大栓特意腾出一间房,让一对小夫妻居住。
并且答应,只要豆苗伤好,就给他俩办喜事。
赵家热闹起来,老赵夫妻住北屋,麦花母子住西屋,豆子跟豆苗住东屋。
大人的呼喊声,孩子的哭闹声,再加上鸡鸭鹅的鸣叫声,山村小院显得人声鼎沸。
赵大栓知足了,家庭的和谐让他感受到幸福的真谛。
原来幸福跟钱的多少关系不大,家人平安才是关键。
十天以后,也就是这一年的阴历十月上旬,更为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
疙瘩岭要通电了,此刻,山外的电线已经全部拉好,安装到位。
三台变压器也安装在三个村子的村口,家家户户的室内线同样安装完毕。
晚饭后,人们都没睡觉,而是站在村口的位置等待着,等待着送电的那一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合闸!!”
随着邢如意一声命令,电闸合上。
嘭!全村的住户统统一片光明,整个村子被照亮。
千百年来,山民终于在暗夜里看到了光明。
煤油灯失去它的作用,蜡烛跟火柴也退出历史的舞台。
“哇!太好了!电灯亮了!真的亮了!疙瘩岭万岁,邢如意真棒!”
到处是山民们的欢呼声。
这边,邢如意仍旧很忙。
他不但在屋里安装了电灯,包括厕所跟厨房,还有赵希望的小屋,同样安上灯泡。
赵希望躺在炕上,瞧着明亮的灯泡,乐得合不拢嘴。
“灯泡果然比油灯和蜡烛亮得多,如意,还是你有本事。”
邢如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