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倒霉了。
他已经将水妹的衣服褪下,自己的裤子也褪下。
正在斗志昂扬,没想到秃三会反抗,而且反抗如此激烈。
“啊!”他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抬手一摸,屁股上净是血。
被锥子刺中的窟窿不止一个,秃三跟疯了似的,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多少下。
扑哧!扑哧!扑哧!眨眼,老刘的腚成了马蜂窝。
他不得不松开水妹,满地打滚。
“老婆,快走!”趁着这个机会,秃三拉上水妹就跑。
两个人慌慌张张冲出钢材市场,店铺不要了,所有存货统统丢下。
只顾保命要紧。
他俩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根本不知道逃出多远,才汗流浃背停下。
“老婆,你咋样了?被那小子得逞没有?”
水妹没回答,反而抬手抽秃三一记耳光,啪!
“现在你满意了?!”
“老婆,对不起。”秃三捂着面颊,愧疚难当。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把俺押上赌桌,分手!!”水妹恶狠狠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秃三赶紧拉上她的手,再次跪下哀求。
“老婆我错了,三儿在这里发誓,以后戒赌,如果再沾染赌博,你就剁了我的手!”
水妹气得咬牙切齿:“我不信!你别再骗我了,上次你就骗得我好苦!”
“老婆,这次是真的,你别走好不好,求你了。”秃三不知道怎么挽留。
他的恶行伤透了水妹的心。
女人是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咋会搞到这步田地?
“三儿,我觉得咱俩越来越不合适,不如暂时分了吧,都冷静一下,我想重新考虑跟你的关系。”水妹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累了,乏了,感觉再也折腾不动,想找个地方默默舔舐伤口。
秃三却抱上她不撒:“不行!我一天也离不开你!没有你,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去死!”
“还是分了吧,你也冷静一下,如果有缘分,咱俩还会相见!”水妹使劲掰开他的手,身影渐渐走远。
秃三没有追过去,而是抱上自己的光头,使劲捶打脑袋,懊悔不已。
他心有不甘,冲着水妹的身影呐喊:“老婆,我会变好的!一定会!你等着我,等我发了财,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让你过最好的日子!”
水妹走了,挥一挥手,没留下一片云彩。
秃三擦擦眼泪站起来,一头扎进别的城市。
再后来他见过水妹三次。
第一次是这一年的秋天,水妹在工地上打工。
女人浑身脏兮兮的,头戴安全帽,身穿劳动布工作服,哪里都是灰尘,哪里都是泥泞。
水妹需要挣钱养家,照顾年迈的爹娘,还要给上学的弟弟弄学费跟生活费。
秃三赶紧扑过去帮她推车。
水妹却没搭理他,反而踹他一脚,继续干活。
第二次是这一年的深冬,水妹在一家饭馆帮人打工,端盘子。
有个客人特别混蛋,趁着女人靠近,在水妹的胸口跟屁股上分别抓了一把。
水妹发出一声尖叫,抬手抽那人一记耳光。
客人大怒,马上告诉老板,老板当场把她炒了。
秃三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怒之下拉出改锥,冲那人渣又扎两锥子。
一锥子刺在那人的屁股上,一锥子正中手臂。
然后拉上水妹再逃。
水妹仍旧没感恩,甚至一句话也没说,甩开他奋然离去。
第三次是这一年的年关,秃三想把水妹带回家。
找到女人的时候,水妹正在一家酒吧里卖唱,歌声里充满幽怨跟凄凉。
唱得正起劲,忽然,两个彪形大汉猛地冲上吧台,抓上她就走。
等到秃三反应过来,追出酒吧,水妹已经被人丢上一辆车。
车里还有两条身影,一个是刀疤脸,一个是健哥。
健哥肚子上的伤好了,刀疤脸也变成独眼龙。
他们寻找水妹跟秃三很久,今天终于撞见水妹,二话不说又带回黑工地。
“水妹!水妹!!”秃三拔腿就撵。
可他的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汽车轮子?
只能瞅着他们越来越远。
秃三吓坏了,水妹被健哥第二次掳走,天知道会怎么折磨?
不行!一定要救人。
他想到过报警,但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健哥上面有人,根子特别硬,报警也是无济于事。
咋办呢?该到哪里寻求救兵?
秃三在黑工地的附近来回转悠,寻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