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李傕、郭汜攻入城内,先是消灭掉城内外抵抗的军队,然后则是清除谋画杀害董卓的士族官员。
只是在占领长安的时候,吕布趁乱跑掉了,没办法,一般的士卒的确很难挡住吕布,被他从东门跑了,不过问题不大。
可就在他们占领皇宫的时候,出大事了。
他们只想弄死司徒王允,可这刺激的场面,让本就身体尚在生病、虚弱的刘协看到了这一幕,可谓雪上加霜。
刘协一病不起,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并且有生命危险。
这可吓坏李儒等人了。
皇帝可以病,但不能死!
哪怕大汉再怎么四分五裂,哪怕他只是个名义上的皇帝,只要这天下是大汉,只要他们是汉臣,那就不能背上弑君的罪名,即使皇帝不是他们杀的。
可是,事情终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皇帝是个孩子,从西迁长安至今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没吃过一顿好饭,加上其他各种原因,比如有人长时间下毒,而且是不容发现的慢性毒药。
最终,小皇帝没扛过这个冬天,咽了气。
虽然李儒竭尽全力封锁消息,李傕也
消息,封锁不住。
李傕自封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外出屯守右扶风。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外出屯驻在左冯翊。
纸终究包不住火,长安城,车骑将军府。
李傕:“文优,河间王必然已经收到皇帝……该如何是好?”
李儒人也麻了,他没想到刘寒动作会这么快,先头大军已经占领潼关,本想让张济去弘农郡,就是为了拿下潼关,防止河间王大军西进,可他们刚入长安没多久,就收到来自弘农那边的消息,潼关丢了,而拿下潼关的正是西凉人心中的军神段颎。
李儒:“段颎拿下潼关,不一定是收到那个消息,更像是自己的决断,我更害怕的是河间王已经收到消息。”
郭汜:“文优,现在我们西凉人中只有你脑子最好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傕:“是啊,况且那位的死,说实话,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
李儒:“现在最重要的事查清死因,最好找个替罪羔羊。”
“这……”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只能这么办了。”
五天。
无论怎么查,都是病死的,可早不病死、晚不病死,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病死,无论他们怎么洗,这锅都甩不掉。
而他们也收到最新消息,河间王要来了!
李傕紧急召集李儒、郭汜来开会,这个长安,他只能新任同属西凉的二,情报是自己人冒死传出来的。
李傕:“二位,看看吧,来自东边的最新情报。”
郭汜展开绢帛,开头
李儒也紧皱眉头:“冀州那边,打完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公孙瓒和袁绍轰轰烈烈的双雄争霸,双方十万大军决战界桥,会这么戏剧化地结束。
在他们预想中,应该是公孙瓒赢,毕竟公孙瓒有骑兵优势。
可公孙瓒输了,还输得很惨,袁绍奇迹翻盘!
更戏剧化的事情出现了,袁绍还没喘口气,河间王南下,而袁绍原本打公孙瓒那种气势不见了,也输得很惨,差点连底裤都没了。
李傕:“冀州那边,河间王已经拿到全部,换言之,袁绍、公孙瓒没法成为我们潜在盟友,为我们分担河间王压力。”
说着,李傕又将
李儒:“五万人……”
若换做其他诸侯,五万人不足为虑,自己这边有十二万人,根本不虚,可对方是刘寒,自己这十二万人,只能说真拼起来,能打个平手。
李傕再次拿出
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尤其是骑兵这种动静更大的,如果境内有敌军的探子,想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因此并州那边骑兵刚出天井关就被侦查到了。
郭汜没了刚才的轻松,而是一脸凝重,“这……”
当初攻打长安,李傕他们手上还有十五万人,但那几天不要命的攻击,付出死伤三万人的代价,才拿下长安。
现在,虽然还有十二万人,但没有经过修整就和河间王十万大军硬拼,胜算不高。
郭汜:“其实,我们是疲军,河间王何尝不是疲军呢?他那五万人可是刚从冀州战场撤下来的,另外五万人也是长途跋涉来长安。”
李儒:“就怕,不仅冀州、并州的军队动,还有司隶这么三郡的兵也会动。”
别人不清楚,他们作为邻居可是知道,这位在司隶也屯兵十万,若真要打,抽调个四万不成问题。
李傕问二人:“要把樊稠、张济调回来吗?目前长安只有京兆这边,尤其是长安只有六万人,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