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
今晚的风儿格外喧嚣。
夜幕降临,战前的宁静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大地之上。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和士兵的低语,打破了这份沉寂。
李严,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沉稳而内敛,河间王麾下能人无数,比他优秀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自己沉不住性子,做不好事,这辈子可能就在郡太守不动了。
如今,机会来了镇守乌巢。
外松内紧,既要表现得乌巢和往常一样没被敌军发现,防守不出现问题,勾引敌军过来偷袭,又要保证在战斗开始后第一时间对敌军造成打击。
“呼”
李严呼出一口长气,思绪再次看向远处的黑夜,“差不多就这几天吧。”
随后看向身后副将:“粮草重地,严加防守。”
“喏!”
乌巢粮仓的粮草前几天已经被全部转移,里面现在都是干草,遇火即燃,只要联军攻进来,就跑不出去。
“到了。”
虎豹骑夜行军数个时辰,终于穿插至汉军身后的乌巢粮仓,曹安民和曹洪总算松了口气。
“大军休整片刻,奇袭乌巢。”
“喏。”
“子廉叔,我们能成功吗?”
曹纯一战受伤,已经休养了一个月,在此期间虎豹骑的重任全部给了他和曹昂,曹昂乃曹操长子,自是不可能让他冒险。
“安民,你要知道此次行动九死一生,而我们必须成功。”
曹洪这回根本没想着活着回去,他跟在兄长身边多年,都是在那位身上吃大亏。
“我们别无选择。”
看着身后众人,这是曹操手下仅存的五千精锐,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万劫不复。
三更,在人最困的时候,曹安民指挥大军行动了。
“上!”
曹军斥候悄无声息摸掉乌巢外围的岗哨,各队迅速占领关键隘口,曹安民、曹洪带着偷袭军队快速来到粮仓。
“快!别被发现!”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甚至顺利过头了。
“安民,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咱们偷袭未免也太顺利了。”
多年戎马生涯,让曹洪有一股危机感,但又说不出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一种感觉。
“子廉叔,只要能烧毁粮仓,咱们今夜都战死又如何?”
曹洪点头,即使今夜这里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已经进来了。
“打开粮仓!”
曹安民一声令下,粮仓被打开,曹军士兵用矛戳开一个袋子。
“不对!”
“再看看别的!”
更多的人戳开装粮食的袋子,“里面都不是粮食!”
而是干草。
即使再蠢,他们都知道中计了,乌巢根本没有粮食,或者说粮食早被汉军转移了!
“撤!”
曹安民顾不得许多,当即下令撤退。
可是来不及了。
外面忽然喊杀声震天。
曹洪脸色大变:“有埋伏!快撤!”
≈t;divcassntentadv≈gt;这时,镇守乌巢粮仓的李严忽然帅军控制出口:“曹军休走!某在此等候各位多时了!”
“啊?”
李严守着出口,清剿外围曹军,高顺也带着陷阵营将曹洪他们堵在里面。
“放!”
高顺一声令下,数千支火箭射出,粮仓顿时燃气冲天大火,风助火势,越来越大,灼热感扑面而来,数百人中箭倒地。
大火将里面的曹军团团包围,虎豹骑是骑兵,可这次他们长途奔袭,加上袭营骑兵不宜展开,顿时陷入混乱。
死局!
曹安民拔出长剑喊道:“随我杀出去!”
曹洪也带着为数不多的亲兵组织攻击阵形协助曹安民。
可这一切在高顺看来都是徒劳,“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御!”
陷阵营可不是一般的精锐,那可是真正的有着极强战斗经验和战斗力的教官老兵,虎豹骑虽说经过两年战争打磨也不差,但没得到充分休整,遵命可能是陷阵营的对手。
火焰在军营中肆虐,照亮了漆黑的天空。陷阵营士兵们身披重铠,脸上写满了坚定与决绝,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一道钢铁城墙,不允许一个敌军冲破烈火的封锁,与敌人展开生死搏斗。
战马嘶鸣,铁骑如潮水般涌动。士兵们紧随其后,呐喊着冲出火焰,求生的意志帮着他们跨越火焰,与汉军展开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壮烈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愈发胶着。士兵们身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地上散乱着横七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