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方宇不容置疑道。
朱主管这一瞬间愣了片刻。
这青年居然在命令他。
朱主管不禁莞尔一笑,连嘲讽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更是没有一点生气。
谁会跟一个低级存在生气呢?能让自己动怒,那也差不多跟自己水平相当的人物才行。
“小朋友,你不是他们亲属,无权过问,我更没有义务要跟你解释,你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呢,那就有些……呵呵,太不自量力了,这个世界人人都想当救世主,但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份能力,砸个导医台,站在我医院门口大喊大叫可不管事,最后的结局多半是锒铛入狱,在人生档案上留下无法抹除的劣迹,饮恨一生。”朱主管兴致起来,调侃道。
“我是英子她家属,我能问么?为什么?钱没少给,住院费、治疗费,每个月准时缴给你们医院,为什么要把英子赶出来?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你们医院准备给我什么解释?”郭大爷红着眼盯着朱主管,满腔愤怒积压在心头,他只想要个交代。
朱主管脸色微微一沉,“这件事稍后我们医院会做出解释,大概便是你们违反了医院规定,已经被拉入黑名单,现在我们燕都
医院不予接纳治疗。”
郭大爷怒极道:“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在医院闹事,老老实实,我们违反了什么规定?”
朱主管笑道:“你们这不是闹了吗?”
“你!”
郭大爷对着围观的群众苦诉道:“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就把我老伴从病房赶了出来,丢在这门口不管不问,不给治病,我们能不闹吗?但凡有个前因后果,医院的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就是,这就有点过分了,赶人家出来人家凭啥不闹?又不是先闹再被赶出来,总得有个理由吧?”
人群中,也不乏有些穷苦人,感同身受,也不指望着能送礼拉拢人脉跟医生套近乎,他们更愿意站在公平公正这一边,看看医院到底怎么解释。
毕竟这种事要是发生在自己头上,他们同样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听着声音越来越大,朱主管黑着脸喊来保安,“把他们赶出去,喊警察来维持秩序,就说有人要聚众闹事。”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结果回头刚迈开一步,便有一只大手扣住了自己肩膀,他不耐的扭头一看,正是那青年。
此时后者面无表情,眼神像是万年寒冰,让人心悸。
“拿开你的脏手!弄脏我的
衣服,赔得起吗你个土包子!”
瞧着对方还真拿开了手,朱主管得意一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被他一吓完全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结果这念头才刚闪过,劲风刮在他脸上,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随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滚了好几个跟头,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方宇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掌,淡然道:“曾经我在金陵医院,也遇到过一个败类医生,窃取他人成果,栽赃陷害,为了钱与名不折手段,害惨了无辜的人,后来他死了,死因是跳楼自杀,二十多楼,摔成了肉泥。”
“打人!他敢打人,保安呢!都他妈死哪去了?”朱主管强撑着脸上剧痛,嘶吼着朝着四面大喊。
那些保安刚靠近,方宇一个眼神扫过去,这群人便不敢动弹了。
方宇弹了弹手指,笑着道:
“知道吗?恶人还需恶人磨,你们打通了司法人脉、背后有人保着,有钱有权有势便觉得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去欺负那些毫无背景的人,但你们算错了一点,这个世界有些人对规则更加无所顾忌,完全无视规则,你眼中的规矩、律法在这些人看来就是个笑话,而我,便是一个这种类
型的恶人,专门对付你这种觉得掌握了法律武器便能肆无忌惮的恶人的恶人。”
“我现在就能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就地格杀,但我觉得你还没到罪该万死的地步,所以给你个机会,解释解释为何把一个病重的老人丢在这大门边。”
方宇笑着闲谈着,仿佛在诉说着微不足道的话语。
但听着这些话的人,却个个心底发寒。
无视律法、规矩,什么人敢说这种话?
朱主管表情冷冽的吓人,他拿着手机亲自拨通了一个珍藏的号码,打开免提,让所有人都听着。
“李巡捕长!我们医院来了个恐怖分子,此人自称无视律法、规矩,还扬言要杀我,现在情况非常危急,还请马上派遣一个大队过来抓捕嫌犯,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医院所有人都能给我作证,我没有开玩笑!”
李永明那边,他刚刚带着姚家父子尸体回到巡捕总部,屁股都没焐热就接到了这个电话,气的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把这个朱浩铭都骂死了。
自己找死就算了,还想牵扯到自己?
方先生肃清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