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会举办的地点在市府老礼堂,原本礼堂是市府开会专用的地方,但如今新礼堂已经建成,而这老礼堂也没有废弃,本着再利用的节约原则,被租赁出去给各种会议召开,今天的印证会就选在了这里,古色古香的倒也十分契合古文化印证会的意境。
进入老礼堂后,陈青川跟孙露做了登记,然后就走进了老礼堂内,选了个靠后的位置落座。
这很应该,毕竟在场的多都是老学究,他们两个年轻人靠前坐的话那就有点失礼了。
起初倒也没什么,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大家对古文化做出了各种论证。
陈青川虽然心里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却也不会去反驳别人的观点,他反倒如同在看热闹似的,看着各种老学究为自己的观点吵到面红耳赤,一个个的犹如老小孩。
旁边孙露有注意到陈青川看热闹的心态,脸上泛起笑容。
她小声对陈青川说道:“要不是我爸亲自验证过你的身份,我真觉得你像是冒充的。”
陈青川笑问道:“怎么了学姐,我哪点装的不像?”
孙露回道:“你好像对每个人的观点都不在乎,感觉你就像是没有自己的观点似的。”
在孙露说完这个后,陈青川恍然,“我当然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毕竟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
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我没有必要去把我的观点强加给他们,更没有必要去跟他们面红耳赤的论证这些。”
“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所经历的事情不同,就注定他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就好比我现在从侧面看你,只能看到你一只眼睛,那我不能说你就只有一只眼睛,尽管我有我的道理,可我的道理不见得就能支撑一个正确的答案。”
“同样的道理,我的观点也不一定是对的,人家的观点也不一定就是错的,所以我只准备好耳朵听就行了,至于争辩,我才不会去跟他们争辩。”
听到陈青川的这番话,孙露目瞪口呆,她看陈青川的表象像是吊儿郎当的,但在公司里见到陈青川时却又发觉这个家伙很专业,眼下的陈青川却又可以变的那么深沉而富有哲理,搞的就好像一个哲学家一样,这让她实在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陈青川。
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陈青川的腹中有锦绣,而非寻常富二代般的草包。
如果不是腹中有锦绣的话,陈青川说不出这番话来,因为这番话非常有道理,同时孙露也真正明白陈青川想表达的:那些家伙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高度上,看待问题自然不同。
陈青川没有这样说,但
他的的确确就是这种意思。
他的高度不是指在学术上的,而是指在个人阅历上的。
他所经历的所见识的大事情,远要比在场众人多得多,那么这种高屋建林似的看法也就注定会比别人更为宽广,而宽广的东西都是目光狭小者所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在座的还多都是老学究,以资历论的人,所以他不屑于去辩解去证明自己的观点。
孙露读懂了陈青川的想法,她也赞同陈青川的这种观点。
所以原本还想争辩几句说明自己观点的她,这会儿也选择了闭嘴。
翘起二郎腿,拿书本将旗袍开叉的缝隙给盖住,以看热闹的心态去看别人争辩,也不失为一件妙事,而这种妙事是她从陈青川处学来的。父亲的这个得意学生,的确挺优秀的。
可正在陈青川跟孙露聊完这些,准备继续看热闹的时候,却有位名就刘谷德的老先生望向了他们。刘谷德刚刚发表完自己的高见,见台下大家都鼓掌,他还是挺高兴的。
可是当目光落到陈青川跟孙露这里时,却发现两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聊着,他当时就不爽了。他在显摆自己的腹中锦绣,那俩小年轻竟然交头接耳的好像搞对象,这让他很不满。
不过他不会明着批评,而是拐着弯的找上了陈青川个孙露——
“这
两位小友似乎是有什么不同意见呢,在那聊的十分热情。不要紧,咱们既然是印证会,那么就是开会的学术氛围,有什么不同意见尽管讲来听听,说的对与不对都不要紧的。”
刘谷德直接点名陈青川跟孙露,这让他们两人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孙露被点名的有些个不好意思,毕竟在场的都是些老学究,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况且刚才她也不是在跟陈青川探讨学术性的问题。
好在有些腼腆的她并不需要开口回答,陈青川就已经替她拦下了这份来自刘谷德的点名。
陈青川倒是无所谓,丝毫不在乎在场的都是老学究,回答的也挺考究。
“没有没有,晚辈对老先生的观点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是晚辈愚钝了些,刚才向我师姐请教了一些关于老先生您观点的问题,现在已经弄懂了,深表敬佩!”
陈青川回答的很恭敬,也很完美,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