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苏氏很想踹周思禾一脚,可是当着这么多吃瓜群众,她不想自毁形象做恶毒继母。
于是就变成了拉锯战,苏氏要把周思禾除族,周思禾不同意。
【这不是伤敌一千,打寄几八百吗?】
【沃嫂嫂肿么这么着急吖?】
听了如意的嘀咕,严文耀心中闷闷的。
他推测,是因为自己昨天没去看病,周思禾可能想多了,所以才着急出此下策。
可他并没答应周思禾什么,她这样做是否不妥?
有一种要被赖上的感觉。
不爽。
看得出来,苏氏是个没脑子的,竟然跟周思禾拉扯到了下午,天都快黑了。
直到周通回来,这事才算是敲定。
“成何体统?”周通勃然大怒,“周思禾,你一个女儿家,竟跑去跟人赌?简直是辱没门楣!必须逐出周家!”
这回周思禾不哭了,“爹,你真要如此绝情?”
“我周通没你这样的女儿!”周通高喝,“来人呐,请族谱!”
“就算把我除族,您也永远是我爹!”周思禾声嘶力竭。
周通补了一句:“写断亲书!”
周思禾等了一天,就在等这个时刻。
她知道苏氏虽坏却不敢做这种大决定,而周通,若不是涉及他的官声,他根本不管后院的事,任凭苏氏瞎折腾。
她成了。
虽然名声受损,但总算是跟该死的周家脱离了关系。
没关系,她又不是真的古代人,没那么在乎名声,再说了,后面她会把名声再补回来。
只是让周思禾为难且震惊的,是到结束时,她才发现严文耀竟然也在看热闹。
幸好她一天都在装瞎,现在这节骨眼上,她还得表现得看不见。
糟了糟了,他会不会嫌弃我名声不好?不敢跟我来往了?
周思禾提心吊胆。
见戏已散场,许柔娘一行人往许家去。
路上,谁也没说这事,反倒是严文耀先起了话头:“今天不早了,要么明天我们再去答谢龟兹国师?”
许柔娘没答,正想问他明天要不要继续去周思禾那里看病,却听他又道:“如今我们几个已经不是严家的人,娘是怎么打算的?”
这事更重要,一下子转移了许柔娘的思路,“咱们是可以住在外公家,可我想着你年岁已经不小了,能够顶门立户,亦可另开门户……”
就此问题,两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目标一致,要另开府邸,讨论的内容是该把府邸立在哪里。
目前许柔娘名下有几处现成的宅子,两人讨论一番,觉得周思禾住着的那套最合适,可是让周思禾住着或者搬走好像都不太方便。
严文耀的意见是另买一处,而许柔娘的意思是送周思禾另一处宅院。
严文金对周思禾的小吃配方非常感兴趣,专门拿出一间铺子来,改成小吃铺。
按照严文金的商业头脑,这些小吃将来应该能够赚大钱,所以给她一套宅子也不为过。
两人正在讨论,已经到了许家大门外。
一路上昏昏欲睡的如意突然坐了起来。
【咦?沃嫂嫂肿么来啦?】
严文耀忽的紧张起来,探头一看,周思禾果然在大门口。
许柔娘赶忙下车,“思禾,你怎么来了?”
周思禾笑道:“这两天文耀没来找我看病,我想瞧瞧他怎么样了。”
那种被赖上的感觉又来了,严文耀心里不爽。
严文耀卯着劲好好走下了车,正想说什么,却听周思禾又道:“我瞧着他已经好得差不离了,那我就放心了,这是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用上一个月看看效果。”
“针灸嘛就先不必了,我最近打算出一趟门。”
“已经很晚了,姨母早些休息,等我回来再登门拜访。”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瞧见有人往府里搬东西,听说姨母和离了,等我回来,定给姨母带一份好礼物,好庆祝您重获自由。”
她说得潇潇洒洒,走得风轻云淡,看着她的背影,严文耀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哦,沃的嫂嫂……】
【以后就不是沃的嫂嫂了……】
【好可捻……】
应该是好可惜吧。
反正许柔娘是这么想的。
严文耀没说话,一直都没说话。
其实许柔娘想拦着她走的,可严文耀不发话,她再怎么着急不也没辙吗?
第二天一早,严文耀终于主动来找许柔娘了,可他开口却道:“娘,咱们今天必须得去拜访龟兹国师了。总不能过上十天半月再道谢,就显得太没诚意了。”
许柔娘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