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被打懵了,半天都没说话。
陈飞虎暴怒,摔桌子砸椅子。
严顺多希望外面的伙计听见能进来救他,可惜许遗珠生气的时候也乱摔东西,伙计们还以为两人又在搞什么小情趣。
摔了好一阵,陈飞虎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严顺捂着脑袋求饶:“飞虎大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想屁吃?老子从来没被人耍成过这样!”陈飞虎快步朝着他过去。
严顺下意识护住了半天没敢吭声的许遗珠。
这一护,完蛋了。
陈飞虎本来准备暴揍严顺出气,却心念一动,目光投向许遗珠。
要说许遗珠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然风韵犹存,也难怪严顺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陈飞虎逃亡一年多,就没见过这么有姿色的女人,他生了歹念。
他一把拽住许遗珠,就去扯她的衣服。
许遗珠被吓得花容失色,“严顺!快救我!快救我啊!”
严顺就是豁出命都想救她。
可许遗珠接着喊道:“我可是要立贞洁牌坊的人!你不能这样!”
一句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醒了严顺。
许遗珠为了贞洁牌坊要跟他分手,那么如果这贞洁牌坊不存在,分手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于是看着陈飞虎肆无忌惮对许遗珠上下其手,严顺心里似乎没那么难过了。
可他知道,要是他坐视不理,许遗珠肯定会怪怨。
严顺冲了过去。
没有任何意外,他被陈飞虎一拳打倒。
严顺倒在两人不远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严顺!救我!”许遗珠的喊声仿佛就在耳边。
严顺听见了,甚至还能从眼缝里看见陈飞虎的所作所为。
可他没动,没吭声,一直装晕直到陈飞虎尽兴离开。
许遗珠瘫在地上骂他。
院子里的伙计早就习惯了这些动静。
“听这动静,完事了吧?”
“谁知道呢,咱东家宝刀未老,说不定待会儿再来一次呢。”
“你说说,东家都快四十了吧?怎么还这么猛?”
“羡慕了吧?别看你才十八,也比不上咱东家!”
“这话说的,我那媳妇又丑又瘦,要是我跟高大夫人弄,我也能弄得她嗷嗷叫!”
“快别说了,想想高大夫人,我就受不住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那腰,那身段,那叫声……嘿嘿嘿嘿……”
严顺并不知道伙计们私下的议论,他只以为伙计们是木头人,什么都不懂呢。
就在许遗珠的叫骂声中,他“悠悠醒转”。
“遗珠,遗珠,这是怎么了?那个该死的陈飞虎,简直不是人!”
“遗珠你别难过,我不嫌弃你,别哭了,快别哭了!”
许遗珠哪是难过,她只是浑身疼得厉害。
“严顺!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她恶狠狠道。
严顺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不会,我怎么会说出去呢?遗珠你信我,我肯定会娶你。你想当诰命夫人,我也会想法子满足你。我只是需要点时间。至于有仪,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
严家人谁都不知道,自家的贼竟然是严顺招来的。
他们只想着怎么能从许柔娘身上,把自己丢了的钱给弄回来。
严老太太几次叫许柔娘过去,许柔娘都岔过了她的话,于是老太太只好从床上爬起来亲自找许柔娘。
“老三家的!你瞧瞧我都病成什么样了?你拿点钱给我看病吧,顺便也帮帮你大哥二哥家。”
“再说了,小喜今年要说亲,他的眼睛被你家如意给打瞎了,你们还没赔钱。”
“还有你二哥家,海齐媳妇没了,总不能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也得再说个媳妇。”
严老太太理直气壮。
许柔娘神色关切,“娘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也得告诉大哥二哥,让他们别太忧虑。”
严老太太满意点头,“就知道你懂事,打算拿多少?”
【啊呸!】
“不行啊娘。”
如意和许柔娘同时。
许柔娘笑眯眯地看着严老太太,“这几天我没在家,看了一个铺子,都已经付了定钱给人家。回来之后我算计了一下,得卖几件东西才能付得上余款。”
“左右也是卖,你多卖两件不就行了?”严老太太不依不饶,黑着脸。
“不行啊。”许柔娘却依旧笑嘻嘻,“卖一两件不引人注意,卖得多了,外人还以为严家不行了。”
“这不本来就……”不行了。
严老太太没说下去,毕竟谁都不想承认自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