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灯笼涅?坏了没?还好还好。】
【冒失鬼!哼!】
【原来是假正经!】
许柔娘本没看清跑过去的是谁,听到如意心声,这才知道是高顺心。
那孩子一向持重,今天怎么这么冒失?
难道是因为如意给他加的“料”?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吼吼,吓破胆了吧?】
【活该!谁让你假正经!】
【虽然定了亲,但却喜欢别人,还睡了沃那个坏嫂嫂!】
【真是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
信息量太大,许柔娘消化了好一阵,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坏嫂嫂指的是谁。
待她恍然大悟,差点惊得跌坐在地。
莫非周婉瑜肚子里的孩子是高顺心的?
严顺和严老太太一向喜欢高顺心,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通他们为什么会隐瞒。
可高顺心那孩子踏实稳重,功课也好,他日前途不可限量,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事?
周婉瑜素日只爱化妆打扮逛街,想到这些,许柔娘觉得,会不会是周婉瑜不甘寂寞勾搭了高顺心?
纵使许遗珠罪该万死,可高顺心一向对她恭敬有加,许柔娘觉得,应该提醒一下高顺心。
“喜鹊,你去趟姐姐家,就说我邀她回家与父兄一同赏月。”许柔娘想了想,又道,“你就说公子们也同去。她若问起是哪个,你就含混带过。”
喜鹊不明所以,“姑奶奶,为什么这么说?”
“我怕她不去,也怕她不带顺心去。”
“知道了!”喜鹊欢欢喜喜应了下来。
她觉得,许柔娘这次主动邀约,定是有妙招应对,说不准能激得许遗珠去怂恿严顺,就此和离。
果然,喜鹊去请许遗珠,许遗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从心底排斥许柔娘,觉得是许柔娘害自己丢了贞节牌坊。
她到现在都没跟高顺心说牌坊没了的事。
她恨许柔娘,也恨严顺。
把自己害成这样,严顺竟然没事人一样回去跟许柔娘过日子了?
她根本不想见他们,除非严顺主动来找她!
不,还得求她!得跪着求!
“大姑奶奶不舒服啊?”喜鹊惋惜道,“真是可惜了,一家人都在呢。”
“不去不去!”许遗珠态度坚决,但只是一瞬,她又道,“你说什么?一家人都在?”
喜鹊点头。
“妹妹和妹婿也在?”
喜鹊笑笑。
许遗珠瞪眼,“莫非文耀也在?”
喜鹊没答,只是道:“心哥儿呢?还在读书吗?今儿可是十五,二姑奶奶说了,也不能总是读书,劳逸结合才能学得更好呢。”
许遗珠眯起了眼。
高顺心从前就爱读书,去严家做客都随身带书,可严文耀就不同,上树捉鸟,下河摸鱼,他一样都不误,偏偏学问还比高顺心强。
那时她就说过,总是玩怎么能学好,许柔娘却道:“劳逸结合嘛,可不能把孩子给累坏了。”
今年秋闱,高顺心必定能夺得解元,许遗珠非常有信心。可若是严文耀真好了,只怕高顺心每天不睡觉都赶不上。
想到这里,许遗珠突然改口道:“今夜月色正好,是该让顺心休息一下,你先回去,我这就带着他去。”
喜鹊应下,转身便偷乐起来。
此时,高顺心如坐针毡。
他现在才回过神来,开始担忧自己的前程。
是回去处理尸首,还是假装没发生过,他为此感到苦恼。
都怪他这张嘴,怎么就中了邪呢?
他很清楚,自己最近特别勤勉,是因为严有仪做了手脚,那么,今天的反应,是她那奇怪法术的反噬?
他刚刚对严有仪产生的一点点好感,顿时土崩瓦解。
同时,为了不让自己乱说话,他买了一记膏药,把嘴贴上了。
许遗珠见到吓了一跳,“顺心,你这是怎么了?”
高顺心的嘴已经忍不住开始说,只是因为被贴着,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这孩子!”许遗珠上来就撕膏药,“快撕了,跟娘去外公家。”
高顺心四处躲,
许遗珠都急死了,“你这孩子,娘知道你是为了读书,可文耀他也去了,你能不去吗?”
高顺心愣住。
趁机,许遗珠去撕膏药,“听话,咱们去一趟,咱们得去瞧瞧,他是不是真好了!”
膏药差一点就被她撕掉,幸好粘得牢,可高顺心的嘴差点被扯破皮。
他捂着嘴点了点头。
从十三岁中秀才,到现在已经五年过去,他足足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