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云清油盐不进的样子,张夫人点了点她的脑门:
“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读书人有什么好?”
张云清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她就喜欢高大威猛的大根哥,那么强壮的才叫男人,不论发生什么危险都能保护她,这不好吗?
那什么劳什子的唐家,不过堪堪发家没十几年的暴发户,还非要冒充读书人,有什么可高攀的。
“哼,他们家那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求娶媳妇过门?说不定有什么隐疾,亏得你们还这么上赶子把我嫁过去。”
“你给我闭嘴吧,唐家再差也比葛家强百折,你清醒些吧,要不是他家求娶的着急,怎么会轮到咱家?”
张屠夫沉着脸给张云清泼冷水,希望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姑娘可以认清现实。
张夫人一听这姑娘开口闭口就说人家公子有隐疾这种话,一边着恼自己平日太纵容这个女儿了,一边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也跟着劝说:
“清儿快别胡说,不是说了嘛,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了要先给唐三公子成亲大喜,之后唐公子必定高中,
所以人家才着急娶亲,这个你爹打探的可是真真的,就连王大夫家的三个小子不是也这般说过的吗?你怎么还是不信。”
张屠夫看张云清还是板着脸,他也失去了耐性,直接一锤定音:
“反正你别给我再左着性子,乖乖待嫁,不准再出门。”
张云清一听这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啊,她顿时来了眼泪,凶巴巴的瞪着张屠夫,张夫人一看这架势,就怕张云清继续犟会挨揍,她连忙将张屠夫推出门去。
“我与她分说清楚,当家的快去休息吧,明儿还有活计呢,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听进去。”
张屠夫哼了一声不再多说,顺势就离开了,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张夫人看人走了,就剩下她们娘俩了,张云清顿时委屈的不行,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傻孩子,那葛大根都死了,难道你还给他守活寡啊?”
张云清心里哼哼一声,想说大根哥才不会死呢,他是最厉害的,嘴上却难过的说:
“大根哥尸骨未寒你们你让我嫁人,我怎么能不伤心。”
张夫人差点都要翻白眼了,人家和你没有半吊钱关系,你还真要给人守着身子啊,她叹了一口气,搂住了张云清的肩膀:
“好姑娘,你做了官家夫人就知道这读书人的好处了,难道你不想周夫人那样?只有你做了官夫人才能压何夕一头,你看她现在多风光,要是以前,她是要仰仗村长的鼻息生活的,可你看看现在?”
张云清一下子就不哭了,她抬起头看着张夫人,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张夫人默默松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丫头的症结在这里,她早就哄好了。
张夫人用这个理由说服了张云清,内心高兴不已,回到房间还在祈祷,希望张云清出嫁一切顺利,以后都不要和夕姑娘有什么牵扯才好。
……
照夕湖第二日让人偷偷给王小花送了银子,然后又和王村长说和希望村里可以善待她们母女,能帮的时候村里多照应,王村长也是欣然应允,他倒是希望照夕湖能与玉瓶村有更多的牵连才好。
照夕湖带着人拉着东西回了夕一宅,她先是去见了照夕月给她又检查了一番身体,确认她一切安好,然后就抱了根生:
“我一会去一趟娇娘那里,一是送盼弟,二是告诉她一声我要跟你回县城,和她道个别。”
照夕湖看她不走,便问:
“你是有事和我说?”
“嗯,是的。”
照夕月一脸“你快说,终于有事让你主动开口了”的表情,照夕湖笑了笑,没有扭捏直白道:
“我想问你一下知不知道哪里能雇佣到可靠的护卫?”
“可靠的,那直接找余亭长不是正合适?”
“是我私人的朋友,请余亭长关照,这样会不会不合适?我意思是对你和周大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照夕湖很清楚,她就算是自己去见余亭长,在所有人眼中,也是她仗着照家姑娘的身份,所以如果是动用到官方的力量的话,那她势必要提前和周夫人说一下。
照夕月一点都不含糊,直接扬声喊了一句:
“福嬷嬷。”
“夫人。”
“去请余亭长来见我。”
照夕湖起身,郑重的和照夕月道谢,照夕月拉着她的手:
“好孩子,你的谢谢阿姐收下了。你原本是打算花银子雇佣人手保护娇娘?”
照夕湖惊讶了一下,她确实私下里问过纸鸢知不知道乡里哪里能雇佣到可靠人手,纸鸢不清楚,她还让她特意去了一趟喜客来问了刘新。
她第一反应是纸鸢透露了消息给照夕月,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给孙纸鸢说道说道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