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周边埋伏了人手?”
霍无殇听到葛二根的发问,他想到刚才突然出现的杜连友,真是赶巧了,他其实孤身一人,根本没有带人手来,不过今天晚上,幸好有他们出现。
待会,确认了孩子和……霍无殇看了床上的姑娘一眼,有一瞬心虚。
还知道愧疚!
葛二根顿时觉得他应该在扎他两刀,要不如何对得起夕夕的牺牲。
“夕夕可真是太不应该了,看孩子现在都不醒,一定是她做的不对。”
霍无殇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虽然声音好听,可确实扎心,他刚才确实冲动了。
一想到根生被抱走了,那姑娘还不能保护他,想到根生随时会死,他就觉得怒发冲冠,这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思考。
可是他不会在葛二根面前低头,葛二根算夕夕的什么人呢?
“无妨,夕夕有分寸。倒是你,该叫大嫂。”
这是说他没分寸?哼,现在倒是相信夕夕有分寸了!刚才那副鬼样子,恨不得杀人,转眼就变脸了,还知道这是他媳妇是可以信任的人了,真是不要脸。
“哦,忘了告诉你,我备用大嫂刚才一嗓子就喊来了贼人,如果当时根生真的在夕夕怀里,那我很快就能喝上兄长续弦的喜酒了。”
备用大嫂?
葛二根好看的眉眼一挑,此时面带嘲讽,竟然自有一股风情。
“张云清。”
霍无殇登时脸就黑了,葛二根看到他黑脸又无可反驳的样子,呵呵一笑,忽然就觉得舒心了许多。
霍无殇看到葛二根舒心的样子就觉得碍眼,夕夕是他媳妇,根生是霍家的孩子,轮到别的男人保护她们替她们出头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奋不顾身去挡刀,他就不得劲儿。
上前一步,将孩子放到了照夕湖身边,霍无殇顺势就坐到了床边,刚才动用了内力,他此时面色都是不正常的红,压抑着咳嗽了几声。
他瞥了葛二根一眼。
“去请王大夫来给她们娘俩看看。”
葛二根:“……”。去就去,转身就走了,他可以走,哼,夕夕现在是昏迷着,可她是会醒的,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兄长,如何面对醒来的夕夕。
他知道她没受什么刀伤,但惊吓肯定是有的,心里还是觉得找王大夫看看更稳妥一些。
霍无殇在人走后就踏出了屋门,走出了后院,院外九个人单膝跪地,堂堂九尺男儿,个个眼含热泪。
“将军,您还活着,太好啦,末将杜连友,参见霍将军。”
“参见将军!”
“快快起来。”
霍无殇鼻头泛酸,罕见的红了眼眶。他紧紧握着杜连友等人的手,大家也都一拥而上,将霍无殇围在了中央。
“你们……都还好吗?还有其他人吗?”
九人齐齐沉默,最后还是杜连友沉声应答:
“没了,五万霍家军,我能找到的,活着的,就只有他们了。”
“呜呜,大家都死了,将军。”
年轻的幽九终于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来,一时间,场面很是沉重。
“将军,您怎么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来杀您?”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杜连友嗨了一声,慢慢解释开来。
“我与葛大根相熟,到了这边就想来看看他是否活着归家了,其实我们傍晚就进了村子了,无意间听到村民议论葛大根抱着个婴孩回家,他媳妇细心照料,给请了奶娘不说,还天天采药给葛大根治伤。”
杜连友刚要继续说“婴孩”的事让他心生警惕,就听到幽九插话了:
“是的将军,那群妇人还说葛大根很快要休妻另娶了,这糟糠妻忒可怜了些,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气的我当时就要上去理论,大根哥不是那样的人。”
“咳咳,别乱说话。”
杜连友白了幽九一眼,根本就没有什么葛大根,霍将军假扮了葛大根,那就是说从头至尾只有霍将军一个人。
说葛大根抛弃利用糟糠妻那不就是说霍将军嘛!没看到霍将军脸都红了嘛!杜连友赶紧拉回正题。
“将军,末将是听到婴孩的事情,知道葛大根并无子女,这婴孩还在吃奶,我就猜测会不会是少将军的儿子……”
想到霍老将军的嫡长孙霍元斐,霍家第三代最出色的儿郎,与眼前的霍将军,虽然是叔侄关系,但二人同时出生,年纪相同,二人除了是血亲,更是最好的挚友。
想当年叔侄二人同进同出,同生共死默契配合,传出了多少战场上的佳话。如今一人英年早逝,眼前的霍将军门庭凋零,只剩这孤身一人,真是凄惨悲凉啊。
杜连友不去想那些心痛的战事,他继续回答着霍无殇的问话:
“觉察事情有异,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