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苑查到了结果,匆匆来禀告了老夫人:
“你说老太爷昨日里吃了一条鱼,是喜客来的新菜?”
“是的老夫人,那新菜足足有五道,而且道道都是鱼,婢子知道老太爷喜鱼,觉得事有蹊跷,可喜客来那边不肯透露新菜的来源,婢子就做主将新菜买了回来。”
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这鱼就是夕姑娘的方子,但她没有将打探到的消息全部传达出来,老夫人曾多次去药堂那边,也是尝过夕姑娘的手艺的,她只要给老夫人买来,老夫人自己定然能分辨一二。
她现在已经有些肯定,这夕姑娘八成和府里这两日的不太平有些关系。她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达出来她查问过夕姑娘很多,就怕老夫人起疑。
“端上来。”
老夫人沉声发令,那还有些热度的菜肴就被端了上来,老夫人只一眼,闻着味道就分辨出来了,这就是那个死丫头的菜谱。
难怪,难怪那老头子又再次来跟她挑明,原来这丫头居然有这种手段,真是小瞧她了。
“喜客来给送的鱼是免费的,而且对任何人都没透露菜谱来源,包括老太爷。”
华老夫人听着,差点捂了胸口,是她大意了,这丫头玩的一手好欲擒故纵!
哼,这死老头子,三十年的情分,竟然比不过一条烂鱼!
老夫人挥挥手,新苑松了一口气,带着人将鱼都端走了。
想到从青木那里打听到的夕姑娘,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姑娘,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深得老太爷和大爷的欣赏,为人大方温柔,美丽动人,还做得一手好菜,哄得小公子都能好好吃饭了。
而且还重情重义,就连人离开了都要给他们偷偷的免费送菜,就说这姑娘得有多好吧。
“夕姑娘要多看顾她的夫君了,她夫君身体不好,边境战场上下来的,而且夕姑娘要出去游历增进医术了,唉,我好想念她啊。”
青木的感慨犹在耳畔,听着他的描述,让夕姑娘在她心中更加形象生动了。
新苑有些迟疑,她要怎么和陈盛说呢,她心底里并不想伤害到这位夕姑娘,她不知道陈盛会做什么。
可是她需要逃离这里,越快越好,她不停地劝解着自己:
陈盛一直以来也不是胡来的人,他应该不至于伤害那位姑娘吧,而且老太爷既然毁了她的契书和药方,会不会这个姑娘其实没有青木说的那么好呢?
不对,那天是老夫人和老太爷争执了,他们争执的难道是这个契书和药方?
新苑想着事情,差点和赵家书撞到一起,赵家书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一点点痕迹了,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新苑妹妹在想我吗?这么入神。”
新苑微微后退了一些拉开了距离,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伤。
“别躲嘛,早晚都是我的人,怕什么?”
新苑心里的纠结被一盆冰冷的水彻底浇熄。
“老夫人安排了事情,赵大哥可别害我被罚啊。”
“怎么会,新苑妹妹挨罚,心疼的还不是哥哥我。”
看着赵家书又凑了上来,新苑忍着恶心行了个礼,赶紧走开了。
“呸,装什么清高,等到了老子手里,再好好教训你。”
新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决定不再犹豫了,当即开始想法子出门,今天必须要去一趟耗子胡同才行。
喜客来刘家酒楼,很多客人闻风而来,外面甚至排起了队伍,石霞忙得不行,还是找到了刘新:
“今天药堂那边还送鱼么?”
“今儿不送鱼,其他照常送,鱼就过几天吧,况且老大夫今天去耗子胡同出诊了。”
石霞也看了一眼排队想要吃鱼的客人,觉得确实要过两天了。想到那位让人敬佩的老大夫,年纪大了也会出诊,她一时有点感慨。
“老大夫也挺可怜的,昨天的鱼愣是一口没动,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这情况告诉夕夕一声啊?”
“告诉什么,夕夕说了绝对不能说出她来。”
“可老大夫已经猜到了。”
石霞觉得老大夫对夕夕是真心的,能有这样一位人物护着她的话,对她也是好事。看出石霞的犹豫,刘新对此却表现的很坚定。
“猜到又如何,难道夕夕不知道她的手艺老大夫能尝出来吗?总之华家有错在先,老大夫再可怜也没用。”
“说得对。”
石霞一想到这里面的事儿,又觉得她可怜不着别人,夕夕还受着委屈呢,她看了一眼大义凌然的刘新,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诶,你怎么这么向着夕夕啊。你不会图夕夕手里更多的菜谱吧?”
刘新勾唇一笑,凑近了石霞的耳朵: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哼,你不会是看华老大夫年纪大,活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