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看。”
照夕湖也有点惊讶,她倒是没想魏姿容那么多,直接就问信在哪儿。
魏姿容见夕夕居然这么镇定,很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信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夕夕床上的,要不是来喜去收拾,无意间拿出来问,刚好被八旗撞见,她肯定会把信藏起来偷偷给夕夕的,毕竟这个东西在她眼中,那就正等于私相授受啊。
还闹得“人尽皆知”,夕夕居然一点不怕将军知道诶,这真的好奇怪。
一封信而已,照夕湖一时间根本没想那么多,纯粹被好奇心占据了,她直接拿过来信,翻看了一下,想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可是信封表面上什么都没有。
“这确定是给我的?”
这么一边发着疑问,她一边就要拆开。
“等一下,先给我看看。”
霍无殇突然将手伸了过来,照夕湖只看他一眼,就直接将信放到了他手上。
“有危险?”
听到她这样问,魏姿容也反应过来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将军不是一般人呢,这要是信上有毒或者有人要害将军怎么办,她有些懊恼和自责的慌忙解释了起来,想着将事情经过解释清楚,也算是给将军和夕夕提供了线索:
“啊?这个是来喜打扫你房间看到的,,就在你床上了,我没想到还可能有危险。”
“你别紧张,我没闻到有什么异常的味道,应该是安全的。”
照夕湖想要是对付根生不至于手段这么迂回,她突然想到了孩子,所以魏姿容刚刚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照夕湖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
“根生呢?”
“根生?他在杨家,幽九他们两人跟着呢。”
照夕湖慌乱的心一下又落了回去,那根生应该是安全的,霍无殇将信递了回来:
“就在这拆开。”
“好。”
照夕湖没有异议,应了一声之后很是豪爽的将信拆了,她拿出里面的纸张,展开,右下角的图画瞬间就吸引了她的眼球。
那是一个姑娘背着药篓子,手里拿着棍子的模样,这不画的就是她嘛,落款写的是“落”,照夕湖登时就乐了,她扬起了十分明媚的笑容,话语里都充满了惊喜:
“是落珩的信。”
她拿着信,攥在手里,倒着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后退着走,一边走一边开怀的说:
“放心,这个是安全的。”
照夕湖飞快的就转身进了屋子,留下魏姿容和八旗来喜他们面对着霍无殇不辨喜怒的脸,但他们明显感觉得出来,周围的空气都有点窒息的压迫感。
信的内容是一幅图,里面画着藏起来的银子和冉冉升起的太阳,除了一个“落”字,通篇就是两幅图画。
那个画着她“采药姑娘勇救美男”的图,应该是告诉她,这个信是给她照夕湖的,这件事除了已死的韩老三,只有当事人她和落珩知道,又有“落”字为证,可见信就是落珩写给她的。
那这个藏银和太阳是什么意思呢?
藏银、藏银……,是说她的藏银吗?难道落珩没钱了?她的藏银是在北山的山洞里,咦?这是个地址的意思吗?
照夕湖恍然大悟,太阳,现在大家都是看太阳来估算时辰,太阳就是时间!
时间地点……,难道落珩回来了?落珩是要见她?
这种猜谜题一样的信让照夕湖有点特别的激动,真是好笑,好好写不行吗?哦,对了,可能是不会写字,不过这个落字写的很好呢。
她并没往歪的地方想,直到魏姿容问她:
“夕夕,你当着,嗯嗯咳咳,你家夫君的面拆外男的信,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嗯?怎么的呢?”
“这……这不就是私相授受吗?”
一词惊醒了照夕湖,对啊,这里是古代,这段时间和大家在一起,尤其是和那个男人相处起来,都很顺畅,她竟一时间没想到这个大问题,真是大意了大意了。
魏姿容看着照夕湖瞬间就变了脸色,她又连忙安慰她:
“没事没事,这个在将军面前过了明路了,应该没事儿啊,你别害怕,但最好还是和他解释一下,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毕竟夫妻之间话说开了就不会有嫌隙了。”
照夕湖想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一时疏忽大意了,但确实这个问题我要引起重视。今日虽然回家之行很不开心,但我也收获到了一份关心和提醒,这就很好了。
还有一点,她想,她终于明白了落珩为什么要画那样一封别人谁也不可能看懂的信给她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像奶奶一样默默接送和守护她的表哥,他远远坠在她的后头,在晨光中,那么那么温暖。
她笑着轻轻抱了抱魏姿容,魏姿容被她突然的亲热弄得一僵,夕夕真是,居然染上了动不动就抱人的毛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