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门口,蒋予行来回踱步,正寻思着该怎么接近那个少女。
一个转身,蒋予行跟少女撞了个满怀。
少女似乎是掉了什么东西,慌忙蹲下身去捡。
蒋予行还没看清那个东西,少女就将其揣进兜里,急匆匆道了声“对不起”就要走。
蒋予行急忙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少女直觉得奇怪,“你是?”
“我……我就是好奇。”
蒋予行有些尴尬,这会近距离看她,更觉得她像极了蒋甯。
他下意识地解释一句:“你长得很像我一个长辈。”
少女蹙眉,现在搭讪的套路是变了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跟你聊,你找别的女生吧。”
说着,少女抽出手,踏上滑板,身形轻盈地滑出蒋予行的视线。
蒋予行无奈,只能将目光挪到小洋楼上。
他进门,找到胖女人,“是你开的寄宿?”
“对。”胖女人上下打量蒋予行一番,“我这边住满了,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刚才出去的那个女生是什么来历。”
说着,蒋予行拿出一叠钞票,送到胖女人跟前,“我对她没有恶意,你大可放心。”
胖女人见他出手阔绰,倒也没有跟他客气,伸手接过钞票,“事先说好,涉及隐私的事情,我可不会说。”
“行。”
蒋予行直接问:“她叫什么?几岁了?家里有什么人?”
“孟思琳,我叫她lda,也有朋友喊她阿琳。今年她是上大二,应该二十一岁吧?我也记不太清楚。”
胖女人耸了下肩膀,“她是个孤儿。”
听完,蒋予行若有所思。
胖女人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那你可要失望了,lda有男朋友的。”
蒋予行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对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才找你打听两句。”
胖女人却是一脸“我懂”的表情,“你们年轻人搭讪都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开始的。”
蒋予行笑了笑,没再解释。
随后,蒋予行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最后再交代胖女人一句,不要让孟思琳知道他来问过。
离开小洋楼,蒋予行戴上墨镜,转头看向孟思琳离开的方向。
二十一岁的话,正好对上蒋甯难产那一年。
那个众人都以为死在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奇迹般活了下来!还被蒋老爷子送到海外!
蒋予行哂笑一声,老爷子真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怪不得他多问两句,蒋老爷子就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
此时,蒋老爷子哪晓得蒋予行已经查到孟思琳头上。
他正在打电话,对方将柳梦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那晚我们确实想抓柳梦,但她跑得太快,一转眼就找不到人影,没想到是掉水里了。”
“您放心,这件事怎么查都跟我们没关系。”
虽然过程不在掌控之内,但结果是好的。
蒋老爷子默了默,沉声开口:“行,回头我会把钱打到你们帐上,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不要再联系我。”
“好,我们明白。”
挂了电话,蒋老爷子靠向椅背,缓缓合上双眼,暗自冷笑。
柳梦一死,就没有人能威胁到蒋家的脸面了。
蒋予行也可以不用娶季可俏那个蠢货进门。
柳梦葬礼持续三天。
灵堂前人来人往,很少有真正悲伤的模样,大多是来走个过场。
柳梦的死,就像是投在水里的石头,只掀起层层波澜,很快就归于沉寂。
直到下葬那天,就只剩下季家人。
看着黄土覆盖骨灰盒,季可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季传庭就像是被抽走灵魂一般,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盯着渐渐垒起来的坟堆。
四下寂静,只有季可俏的哭声散在风中。
季可瑶在这时接到温裴裴的电话,特意走远一些。
“瑶瑶,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阿姨的事情。”
自从温裴裴跟父亲温牧良闹僵,就被关在房间里,温牧良连手机都不肯给她。
温牧良就是想逼她低头,才一直态度强硬,非要跟她死磕到底。
奈何父女是一个性子,谁也不肯服软,到今天还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今天要不是母亲向菡提起柳梦的丧礼,温裴裴还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正经历如此痛苦的事情。
“我晚点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