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一道蓝色身影突然窜出,伏在了桌案上,将襁褓护在了身下。
袁冰收回钢刀拎在手中,缓缓转过身来,绿衣妇人眼瞅着距离自己膝部数寸的刀尖、急忙退后两步,“咕咚”一声跪伏于地:
“明府饶命!明府饶命啊!”
绿衣妇人浑身颤抖,更不敢抬首观瞧,只是一个劲的哀求。
“说吧!你为何抢夺她人婴孩?”袁冰负手肃然道。
绿衣妇人直起身子、以袖拭泪:
“呜呜呜!明府明鉴,民妇与她结伴同行,时常帮他照看孩子,这孩子又太过可爱,于是…于是民妇便动了抢夺之心,呜呜呜呜!”
“嗯!之前你不是告知师爷、你是有家室的嘛!为何还要抢夺她人婴孩?怕不是准备拿去贩卖吧!若是如此,罪加一等!”
袁冰突然的疾言厉色吓得妇人一个激灵:
“喔没有没有!明府明察,民妇那良人去的早,民妇是被婆家撵出来的,数月来一直是孑然一身、四处漂泊,孤苦无依,就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啊!呜呜呜呜!”
“哼!胡说!果真如你所说、你连你自己都养活不了,又如何能多养活一个婴孩?”
“呜呜呜!明府,民妇说得绝无虚言呐!”
片刻,袁冰见此人只是哭嚎,也交代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说道:
“嗯!来啊!将她收监,容后再审,退堂。”
大堂外百姓此时也是或悲或喜、或赞或骂、或怜或泣者皆有。
……
“呃,明府,不知,不知您将如何处置这个妇人?”
来到露庭,胡适撵在袁冰身后施礼道。
闻言,袁冰止步,唇角微勾、又旋即敛去,转过身来叹息道:
“唉!我也没想把她怎样!只是顾念她衣食无着,外面坏人又多,请她吃几天牢饭罢了!
等到她交代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便会任其离去的!”
言毕,畅然离去。
“诶,阿兄,你来啦!案子审完了?”
王菲坐在书案前,眼见袁冰迈步进入书房赶紧招呼。
“呃,算是审完了!你的算盘练得怎么样了呀?”
袁冰面带笑容走向书案。
“阿兄,口诀我已经全背下来了,我觉得算盘一点儿也不难!”
“哦哟!你竟然觉得简单呀!那我倒要考考你咯!”
袁冰随手抽出一张白麻纸,以这个时代算筹中的数字将加、减、乘、除各出了一道题目,交给王菲计算。
一阵清脆的“哒哒” 声过后,你还别说,这小丫头的算盘打得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
这是一具何笙托人送来的、用上好的梨花木制成的算盘,声音清脆,闻听此声竟然还有令人神清气爽之感。
“嗯!算得不错!很好!书房里的书也要好好研读,不会的字、意就来问我,或者问师爷也可以,知道了吗?”
看着王菲认真看书的样子,袁冰不得不再次感慨:
这分明就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在这个时代,很多都已经要准备开始嫁人了,实在是野蛮至极。
经过资料比对,这个时期、三国总人口应该在四千万上下了,不过没有准确数字,而且人口南迁现象仍然较为严重。
毕竟自从五胡乱华时起,北方被祸害的尤为惨烈,人口就已经掉到了谷底,各个国家所推行的生育政策都很宽松,甚至于鼓励,但是因为年龄太小,生育子女的妇人及其婴孩的死亡率也是极高的。
“郎君,王掌柜来访,已然在花厅奉茶了。”丫鬟于门前施礼禀告。
闻言,袁冰将书册塞回书架转身道:
“好!这就过去吧!阿妹你继续啊!”
“哦!”……“兄长,难道您是又要出门了吗?”袁冰迈步入堂急忙施礼。
“哈哈哈!是啊!为兄这次还是依着上一次的路线、要再去一趟突厥。”元彻轻捶袁冰胸口笑道。
“兄长,每次您都要亲自去的吗?”袁冰有些恋恋不舍。
“哦!为兄还真得亲自前往,突厥人也不是铁板一块,目前已然就有:佗钵可汗、达头可汗、阿波可汗三家了;
我主要是与佗钵可汗的部落交易,其他人去、我不放心啊!”
似乎是看出了袁冰的心思,元彻拍拍袁冰的肩膀:
“你都已经是一县之长了,就别小孩子气了!再说,我观你、比之常人、似乎更要老成的多呢!
也不用为我担心,没事的!这条线、我走过很多次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那,那兄长请讲。”
“为兄想要告诉你的、其实是我的一些隐秘。”
闻言,袁冰颇感惊讶,虽然一直、也确实觉得元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