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这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额头上那狗啃的刘海,已经分成了两半,中间那块卸了妆的白皙肌肤,直接露了出来。
和周围黝黑的部分,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卸完妆出来找我。”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还未等温夏回过神来,“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迷茫地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因为一个刘海的问题,她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温夏此刻觉得好尴尬好尴尬,她千方百计地隐瞒身份,结果居然被战司宴先发现了。
而且,想到之前她以夏娜的身份在他面前蹦达,两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有一点点的……
温夏咬紧了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她也就无需隐瞒,拿起卸妆水开始卸妆。
不一会儿,镜子前就出现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里透红,俨然是换了一个人。
温夏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的门前,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咔嚓”一声,她终于鼓足勇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走出浴室,就是她的卧房,男人站在飘窗前,背对着她。
高大的身躯,宽厚的双肩,比例完美,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然而,想到那些尴尬的事情,温夏忍不住清咳一声,有些开不了口。
听到她的咳嗽声,战司宴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然后迈开修长的步伐,缓缓朝她走来。
温夏眼神有些躲闪,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地挪动步伐,想要往后退。
下一秒,大掌穿过她的手臂,扣住她的腰窝。
温夏身子一僵,猛地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却一个字一句话都没有说。
气氛,变得格外宁静。
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似的。
温夏缓过神来,红唇微微张开,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卸妆了,如你所见,我就是夏娜。”虽然战司宴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但她还没有正式坦白过。
只是,她坦白以后,战司宴的黑眸泛着一股幽光,却还是一句话未说。
温夏伸出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了推,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紧接着,他的头低了下来,薄唇凑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开口道:“小骗子。”
温夏一双清眸忽地睁大。
什么?
小骗子?
这三个字怎么有一点点歼情的感觉?
“战爷,我还真不算是骗子。”温夏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一没骗财,二没骗色,只是一人分饰两角而已。”
这话说完,她只觉得男人的大掌更加扣紧了几分,她的身子被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战司宴,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温夏有些急了。
战司宴只是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没骗财没骗色?”
“对啊!”温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用温夏的身份,在我的公司就职,企图领取薪水,这叫骗财。”战司宴勾了勾唇,继续道:“你用夏娜的身份,勾引了我,这叫骗色。”
“战司宴,你……”温夏张了张口,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如何反驳。
“温夏,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战司宴靠她靠得更紧了。
补偿?
欺骗了他的小心灵?
要她支付精神损失费吗?
温夏回过神来,果然资本家就喜欢忽悠人。
她瞪了他一眼,咬咬牙道:“战司宴,我一没领到工资,二没勾引你,算哪门子的骗财骗色?”
战司宴只是轻笑了一声,抬手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拉着她的手,覆在了一块冰凉之物上。
温夏低头一看,竟是他皮带的扣子。
她猛地缩回手,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推开,面色愠怒道:“战司宴,你疯了吗!三个孩子还在隔壁呢!”
“夏娜,不,温夏。”战司宴纠正了称呼,脸色显得一本正经:“我只是提醒你关于昨晚的事,并不是企图做什么。”
“昨晚的事?”温夏瞬间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昨晚啊,不是战总威胁我的吗?现在却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骗色?”
“真正想骗色的人,不就是战总您?”
昨晚参加宴会之后,战司宴将她带到他的别墅,这事儿洗不清了。
“不是,我不是和你解释过?”战司宴继续被误会,也不恼,唇角微微翘着,看上去心情很好。
这几天他觉得自己一直产生错觉,总是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