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清听到这番话,脸色变得震惊,更甚是不可置信。
战司宴拧着眉,迟迟没有吭声,而温夏也从惊讶中堪堪回过神来。
姜茵茵转了转眼珠子,差不多弄清楚情况了,心里突然窃喜起来。
原来战瑾钰费尽心思地救好小爱,是因为爱慕温夏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居然之前都没有看出来。
她忍不住火上浇油:“林阿姨,您说您没有撒谎,那岂不是……瑾钰他喜欢的人是……”
姜茵茵故作惊诧地捂住了嘴巴,随即把视线投向了战司宴和温夏。
战司宴黑眸微眯,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反倒是温夏,不可置信过后,是恍然大悟,她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林女士,我和瑾钰是朋友关系。我知道你讨厌我,也讨厌阿宴,讨厌我们。所以你这么说,其实是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但很抱歉,我们不会上钩的。”
战瑾钰这时候急忙走过来,拉住林舞的两只胳膊:“我先带我妈回去,她情绪有问题,刚刚说的都是假话。”
战瑾钰几乎将林舞连拖带抱地拉走了。
战璟深的情绪很不好,因为林舞提到了白心蕊,他觉得自己无法心平气和地继续坐在这里,直接道:“妈,我先回去。林舞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会好好教训她。”
“有空我会来看您和孩子们。”
说罢,他迈开修长的双腿,疾步走了出去。
室内,顿时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江佩清,战司宴,温夏以及姜茵茵,还待在原地。
江佩清走到温夏面前,握住她的手背,安慰道:“夏夏你放心,我已经将小爱视作自己的曾孙女,我一定会让她登上我们战家的族谱,绝不将她排斥在外。”
“谢谢你,奶奶。”温夏感动地点头。
“方才林舞说得那些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她这个女人我早已看透,最喜欢挑拨离间。当初要不是她,阿深和心蕊也不会……以前的事情不提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江佩清深深地叹了几口气,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楼梯外走。
温夏想追上去送她上楼,但姜茵茵先她一步,扶着江佩清上楼去了。
客厅内,只剩下她与战司宴两人。
温夏想到方才林舞说的那些话,主动解释:“阿宴,我和瑾钰在兰国并不相熟,他愿意救小爱也是看在我师傅霍尘野的面子上,林舞她是故意挑拨的,你别放在心上。”
温夏担心战司宴会误会,毕竟好不容易和战瑾钰缓和了关系,她也不希望他们两兄弟因为自己而反目。
更何况,这都是林舞编撰的谎言。
战司宴面色如常,只是微微点头,便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楼。
恰好在二楼拐角处,他们遇到了姜茵茵。
姜茵茵送江佩清回了房,正打算也上楼,他们的房间都在四楼。
姜茵茵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主动道:“阿宴哥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夏夏,林舞是什么人咱们都很清楚,她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
“嗯,上楼吧。”战司宴沉沉开口。
温夏淡淡地看了姜茵茵一眼,并未回应。
姜茵茵不甘心地回了房。
另一边,温夏和战司宴也回到了房间,温夏从后面抱住战司宴,男人宽阔的后背让她感觉很有安全感。
“阿宴,今天见到你父亲,是不是心情很不好?”温夏想安慰他。
战璟深还没走的时候,他的情绪有好几次都快失控了。
这时,战司宴突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差点把温夏吓了一跳。
“嗯,心情很差。”战司宴低低回应。
“会发病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温夏很担忧地问。
之前战司宴想到他母亲的时候,就会发病,她是亲眼见过的。
战司宴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拥得更紧更紧,温夏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她没有反抗,她知道这个时候,战司宴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
就像她每次看到温建民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她任由男人抱着自己,良久以后,她才被放开。
战司宴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知道面对战璟深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在强撑。
其实,他的心理是脆弱的,否则他就不会生病。
“阿宴,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温夏握住他两只大掌,小声地安慰着。
“我去阳台抽根烟,你先洗澡,早点休息。”男人抽出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夏没有勉强他,既然他想单独静一会儿,那便让他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