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州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单膝跪在了地上。
面色显得尤为痛苦。
沈华柳赶紧冲了过来,想要扶起他,墨遇州是个高大的男人,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沈华柳身上。
蓦地,沈华柳想到了上周的那一晚。
墨遇州喝醉了,神志不清的模样,和现在差不多。
只不过今天的情形不同,他并不是喝醉,而是中了药。
沈华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如果再次同意,那么自己就把自己置于一个作践自己的地位中。
“战先生,麻烦送墨遇州去医院吧。”沈华柳咬紧牙关,下了狠心开口。
墨遇州虽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一把抱住沈华柳,急切地说道:“华柳,不要推开我,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今天是清醒的……”
沈华柳推开她,双眼红肿得不像话:“不管你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你要么去医院,要么去找姜茵茵,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华柳,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墨遇州艰难地开口。
他闷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撑在地板上,额头上都是汗水,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
沈华柳捂着嘴哭出声来,心里的防线再一次崩塌。
她看不得墨遇州这么难受。
此刻,战司宴已经绕开他们,走到了温夏的面前,暗暗地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
温夏的脸色很纠结。
如果现在她随战司宴离开,就相当于是把沈华柳推给了墨遇州,可若她留下,也似乎不太合适。
“华柳,你打算怎么办?”温夏只能询问沈华柳的意思。
若沈华柳已经下定决心不理墨遇州,那她就让战司宴送墨遇州去医院。
“我……”沈华柳纠结了。
看着痛苦万分的墨遇州,她咬着嘴唇,追问道:“墨遇州,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你和姜茵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衣领坏了,为什么你衣衫不整,为什么你的纽扣也被扯掉了,为什么你被姜茵茵用了药,你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我!”
墨遇州为了姜茵茵的名声,实际上还是想隐瞒,可是他现在脑袋里烧得有些发糊,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不能让沈华柳误会自己。
“华柳,茵茵她精神状态不好,她发疯,说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对我纠缠,纽扣是被她扯掉的,但是我没有答应她,也不可能碰她……”
墨遇州深深地吸着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后来她放软态度,同意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给我递了一杯饮料说去换身衣服,我就喝了饮料,没想到喝完之后发现不对劲,就赶紧从她家跑出来了……”
“华柳,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就算我之前喜欢茵茵,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可能背叛你的!”
沈华柳的眼眶再一次红了。
她自嘲地笑道:“所以,你喜欢的人还是姜茵茵,你今晚之所以没有从了她,只是因为心底的那份责任,只是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擦了擦眼泪,她又道:“那我们现在就分手,你可以重新回去找她,这样你墨遇州还是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男人,我的存在不再会影响到你高洁的品行。”
“不要华柳,我不要跟你分手!”墨遇州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沈华柳,像个孩子一样哭闹:“华柳求你原谅我,出了这种事,我以后一定会和姜茵茵保持距离的,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墨遇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明明一开始他并不喜欢沈华柳,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的主动,也是因为责任。
可现在,沈华柳说要分手的时候,他却不能接受,好像心都要被撕开了似的。
墨遇州紧紧地抱着她,女人身上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只觉得药性变得更加强烈,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战司宴看得出来,他直接弯下腰,一把将温夏横抱起来,在她耳畔沉声道:“夏夏,该把房间让给他们了。”
说着,不顾温夏的反对,他直接抱着她回了卧室。
温夏被放下来的时候,踮起脚尖,咬住男人的锁骨,锁骨处都被咬出了牙龈。
“战司宴,你祸害我,你的两个好兄弟祸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亲表姐,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温夏失控地咆哮出声。
岑溪当年被霍寒琛害得有多惨,她是亲眼目睹的,要不是她和霍尘野救下岑溪,或许岑溪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认回了亲生父亲,得知沈华柳就是自己的表姐,她们不仅是好朋友,也是亲人,可现在看到沈华柳这么难过,她真的很想阻止沈华柳和墨遇州在一起。
她不想让沈华柳重蹈岑溪的覆辙。
“夏夏,你冷静点。”战司宴握住她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