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绵心里闷闷的。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透过陆周尧,而陆周尧也从未向她透露过自己的全部,陆周尧嘴里的“喜欢”,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你和秦韵,究竟是什么关系?”
也不管陆周尧是否会曲解她话里的意思,宋昭绵盯着陆周尧的眼睛,目光肃然,隐约透着审视和探究的意味,一字一句地问出口。
她只想知道,陆周尧能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宋若安所看见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为了向她澄清,当着她的面删除秦韵的联系方式,可过了几天,又和谢清川结伴去接秦韵。
虽然她不在乎陆周尧和秦韵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但是她不喜欢陆周尧总是把她当傻子一样欺骗。
陆周尧眯了眯眸,逐渐收敛了眼底窜动的那丝戾气,唇角轻扬。
“怎么,不信我,上次不是解释过了吗,还在生气?”
“你真的已经和秦韵断绝了所有联系,没再见过她?”
宋昭绵又问,目光透着几分质询的意味。
“当然。”
陆周尧薄唇轻掀,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知道了。”
宋昭绵收回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打开房门进去,又很快把门关上。
陆周尧垂眸看着紧锁的房门,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孤疑。
宋昭绵突如而来对他和秦韵的关系再三追问,他本以为是宋昭绵开始在意他的表现,但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太对劲。
陆周尧想了想,最终,打了个电话,安排人暗地“保护”宋昭绵的安全,并且随时随地向他报告行踪。
陆周尧,向她隐瞒了自己见过秦韵的事。
宋昭绵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现实。
既然陆周尧没透露和秦韵保持联系的事,那肯定也不会告诉她和谢清川的关系。
可陆周尧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欺骗她?
宋昭绵想不通。
无冤无仇,又没有什么利益关联,陆周尧欺骗她究竟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不管是什么原因,继续待在这里对她没什么好处。
宋昭绵再一次坚定了搬出别墅的想法。
上午九点,陆周尧接到保镖的电话。
“总裁,宋小姐近三天内的动向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电脑发出“叮”地一声,是保镖发过来的邮件。
陆周尧点击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深邃的瞳眸微微怔了一下。
随即,鼻腔溢出一声饶有趣味的轻笑。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宋昭绵顽强的生存能力。
与此同时,锦城法务院门口,宋昭绵,苏锦心,还有谢清川皆已到达,奥佩娅方设计师和代理律师姗姗来迟。
法院的工作人员当着原告和被告双方的面,按照程序最后发出通知。
“我们法院还是倾向双方私下解决,如果坚持当庭诉讼,将以事实和证据以法律途径解决,平等承担应有的责任。”
“哼,到底谁抄袭谁,大众有目共睹,敢造谣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
奥佩娅的设计师是一个大波浪卷发及腰,五官明艳的女人,三十岁,名叫安迪,是奥佩娅名气最大的设计师之一,此时正用不屑的目光睨着宋昭绵一行人。
苏锦心瞬间就怒了,死死地瞪向安迪。
“到底谁抄袭谁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明明是你从绵绵爹妈的手上购买而来的设计图,修改后变成自己的,现在却来诬陷我们!”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安迪语气轻飘飘,胸有成竹。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你亲眼看见了?我设计图每一条线都是我自己画出来的,倒是某些小偷,自己抄袭被人抓包,却还要垂死挣扎,我劝你们还是别打这场官司,万一被判刑什么的,外界该说是我不近人情了。”
她早就已经买通宋知章和赵敏兰,那五十万流水不过是赵敏兰退奥佩娅的珠宝所得,各种凭证都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天宋知章和赵敏兰会出现在奥佩娅总公司。
最重要的是,她背后可是有王家作为靠山,奥佩娅一年给王家创造了那么多效益,其它珠宝品牌能做到吗?
就算她抄袭的事情败露,王家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力保她。
宋昭绵算个什么东西,小小一个引裳录,连奥佩娅的零头都够不上。
论人脉,论资历,论财富,宋昭绵拿什么跟她斗?
她是原告,宋昭绵是被告,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清白”的那一个!
“你!……”
苏锦心气得不行,捏紧了拳头。
宋昭绵伸出胳膊拦住她,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安迪。
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