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为了防备大凉入侵,在北方办了很多民兵团练。这些人都是对我大梁忠心耿耿之臣,你尽可以号令他们跟随你。另外,北方三州的官军也尽听你的调遣。
王元庆接到这道金牌的时候,也是不由得一声苦笑啊。
大凉军战力如何,别人不知道,他是最知道的了。那帮玩意儿都是吃生牛肉喝凉水的玩意儿,一个个牛犊子似的,不仅身高体壮,而且装备也好,你让我领一群种地扛锄头的农民去打他们?
说是自己可以调三州的兵马,可是王元庆自己就是地方上的军阀。地方军阀的心理他最清楚,自己的兵能随便给别人调用?扯呢?
可是有困难归有困难,该打仗还是要打仗的。如果一切都准备妥妥的了,恐怕也用不着你王元庆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王元庆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
他的苦恼恰好被燕王亓昊给撞见了。
“王将军,你不指挥兵马去夺关中,怎么在账里喝闷酒呢?”亓昊皱着小眉头问。
“呃,王上,这个不是本将不想打仗,而是”王元庆愁眉不展,吞吞吐吐把兵马不到位的苦楚跟亓昊简单的透漏了一些。
“哦,原来将军是为这个发愁。”亓昊默默点头,没说什么。
第二天他又去找王元庆。
“王将军,你跟那些都尉将军们说我在军营里吗?”
“呃,没说,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是为了王上的安全着想。”王元庆解释道。
“嗯。那你现在就广告三州之兵将,说本王将御驾亲征,想要召集勇猛之士随行!”亓昊说。
“这”王元庆一愣。
“嗯,就这么说就行。”亓昊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元庆也是司马当活马医,于是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没想到,不到三天功夫,就有一支军马前来主动请缨,要求跟随燕王出战。
接下来,又有人马不断向王元庆部聚过来。
“哎呀,想不到燕王这一句话,这么好使啊?”王元庆也是大大吃惊,同时也大大的感慨。自己这总司令调不动的人,一听说燕王要他们来,一个个全都跑过来捧场。到底谁是主,谁是奴,此时可谓一清二楚。
这些前来勤王的人几乎都抱有同一个想法。
亓无忌能把燕王亓昊安排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这次又令他亲征关中,这是要锻炼接班人呢。现在不露脸讨好燕王,难道还要等燕王继承大统之后吗?
“诸位千里来奔,有劳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王先谢过诸位将军,待收复关中之日,我一定跟父皇陈诉诸位将军的忠义之心。”燕王亓昊年岁虽小,但礼数却不落下,而且谦虚诚恳之中,也暗藏王者的傲骨。
那些将军一听,各个都抱拳行礼。
应该的应该的,咱们食君俸禄,为国分忧。现在大凉陈长生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是个人也不能忍。我等一定将那些侵略者赶出关中。
甚至还有人喊着要打到东都,活捉陈长生的。反正战前气氛搞得很热闹。
“诸位将军的忠心我看到了,但打仗还要听王将军的。”亓昊含笑望向王元庆。
“王将军,我亓家江山可就靠您和您手下这些将领卫护了。”亓昊说完,站起身来,深深给王元庆施了一礼。
“哎呀,我的小王爷,万万使不得,本将受不起啊。”王元庆急忙搀起亓昊。
亓昊这一招用的非常好。
众位将军带兵是奔他来的,那王元庆的脸面往哪儿放?那些将军能不能听王元庆的指挥?
亓昊想的是这些!
所以,他才当着众将的面给王元庆行大礼,表示自己对王元庆的尊敬。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燕王都这么敬着王元庆了,那下面的将军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众位将军当然也不傻。如果傻,他们就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给燕王亓昊送温暖了。
所以当时就齐齐抱拳,山呼海啸道,“本将愿听王将军的指挥!”
王元庆一瞅下面,乌泱泱足有好几十将领。加上他们带的兵,也有近十万了。虽然这些兵无论穿着,武器和训练都参差不齐,但好在量大管够,要对付刘伯当的三万陇西军,估计也能打一阵,于是微微颔首。
“既然大家都是忠义之人,我王元庆自不敢敷衍,但军令如山,一旦大军出动,一切听我号令,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