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并不喜欢夏国文化,尤其不喜欢这种太师椅,哪怕屁股下的这张太师椅价值不菲,他也觉得这东西甚至比不上一张小小的沙发。他本来就是个极度的利己主义者,所以在景家和陈家联合对付周萧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参与,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些辅助。
在他看来,一个农民根本没可能击垮默沙集团在夏国的化疗药物市场,可随着免费医疗的展开,他不得不相信了。
仅仅两天下来,化疗药的价格暴跌了两次,可就是这样,还是有很多的医院开始取消了和默沙集团的合作。
化疗药的作用远非抗癌药那么神奇,价格方面更是天壤之别,就算两次降价,价格依旧没有跌破十万。
你是患者,你选哪个?
天底下的蠢人本来就不多,更不可能指望每个人都变成蠢货。
尤其是在免费医疗越发火热的当下,想要和绿意公司正面对抗,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联系不到陈搏龙和陈擒虎,没办法的凯特只能联系了陈梅梅,现任陈氏集团的ceo。
联系了陈梅梅后,赶到了沪市,又是见到了景文森。
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寒暄的话少了很多,凯特开门见山直接说了现在的情况。
抗癌药势不可挡,想要从这个地方挖个口子和绿意公司分一杯羹是没可能了,就这两天下来,江城那边的医院就只是门诊数量就达到了二十一万人,这还不算急诊和重症,如果算上急诊和重症数量,这个数字还要更恐怖!
免费医疗能达到这个数字是在意料之中,他们也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麻烦的地方就是绿意公司的抗癌药得到了相当广泛的传播,想要从舆论乃至于其它方向做小动作,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陈家和景家还好,两家的主业并不是医药,对付周萧只是捎带着的事情,现在做不下去了,最多就是心里不服,把这口气强行咽下去就得了。
默沙集团这边的问题就很大了。
抗癌药的出现,对整个默沙集团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意味着他们再也没办法再夏国境内销售化疗药物了。
如果,绿意公司有心将抗癌药出口。
问题更大。
到时候恐怕全世界的化疗药物公司都要转行了。
凯特脸色难看。
他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商量怎么继续对付周萧的,他是个商人,
不是动物,也不是畜生。
抗癌药比化疗药更高明。
这一点,他必须要承认,也必须要承认,以目前的局势,硬碰硬就算了吧。
就因为周萧占了抗癌药的市场份额就非要将绿意公司置之死地,那是煞笔才会做的事情。
商人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赚钱!
凯特要赚钱!
已经亏损的,无可挽回了。
只能走最下策的那条路,他要联合陈家和景家,让他们想办法把压在手里的化疗药全部销售出去。
搁在以前,这是个香饽饽。
放在现在就是茅坑里的屎!
凯特要让他们两家想办法销售这些化疗药,就是在让他们吃屎!
换成是陈搏龙,这种时候肯定已经会让人把凯特乱棍赶出去,可在场没有陈搏龙,只有陈梅梅这个鼠目寸光的女人,还有景文森和景文昌两兄弟。
“凯特先生,抗癌药在国内的局势,不用我说,您也看明白了。老实说,我们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我们景家似乎没有答应过要帮贵公司处理积压在手里的那些药物吧?”景文昌年轻气盛,这两天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又遇上凯特上门“讨债”,心情更加不痛快了
。
这里是夏国,你一个外国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个屁啊!
“文昌!”景文森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客气一点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默沙集团这次是败了,可在生物医药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景家在医药方面的生意虽然算不上很大,可带来的利润还是不少的,以后要继续做下去,难免还要和凯特打交道。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景文昌轻哼了一声,道:“凯特先生,这次的失利,归根究底还是要罚在你们默沙集团的身上,本来我们是可以因为秦教授的那篇论文借题发挥的,可你们默沙集团做事也太不严谨了,一直都没有办法拿出确凿证据送他入狱,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景先生这是要先论罪?”凯特反问道。“要论罪,也轮不上景先生倒打一耙,在秦教授的事情上,我们确实有一些失误,可最关键的地方可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中医无效论》是你的人写出来的,也是你的人发出去的,蔡昭昭借助这件事情上演了一次相当精彩的公关,就连我国媒体都称这是一次挽救绿意公司于危难的最精彩的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