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把我脸上的皮刮破。
现在就算把这只手贴在我的脸上使劲的摸,也不会把我的脸皮刮破。
这只手的茧子太轻了,就像刚练剑的人,手上的茧子还没有被形成。
我压下所有的不对劲,捧着这只手,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开始絮絮叨叨,向他诉说,我是多么想他,多么爱他,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
诉说完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喂水,只不过这一次在水里加了些东西。
一勺一勺的水喂下去,他的心跳跳的慢了些,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禾苗!”我放下茶杯叫禾苗。
禾苗进来:“小姐,怎么了?”
我站起身来指着床上的沈青临:“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了,我瞧瞧。”
禾苗一怔,好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依言照做,上手把沈青临弄起来,扒了他的衣裳。
沈青临上身一下子裸露出来,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是有伤疤,伤疤的布局纵横跟我知道的差不多。
但仔仔细细看,又是有所不同,伤口有些就看起来不是很新,至少有两三个月的样子,
我向禾苗点了点头,她把人放在床上。
我去检查沈青临的脸,脸皮严丝合缝,找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禾苗我忙活了一阵子,没忍住的问道:“小姐,你在三皇子脸上找什么?”
我收回手,看向她:“我没找什么,我的首饰盒里有一个信号弹,你让人出去买菜,半道上放了。”
禾苗听我的话迅速的去找,找到之后就出去了。
我在床前坐了许久,直到莲姨煮好了艾草水让我去泡澡,才离开房间去洗漱。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过后,我洗去了浑身的脏污,风干了头发,穿上干净的衣裳,重新返回卧房。
卧房内,有三大缸冰块,外面就剩炎炎夏日,屋内也是凉凉舒爽。
躺在床上的沈青临好像有些热,脸色红了,额头上有些汗,我走过去瞧了片刻,拿出帕子把他的汗擦掉了,又把帕子放在冰水里拧过,擦了擦他的脸。
加了要放了蜂蜜的水,被我一勺一勺的喂进了他的嘴里,送进他的肚子。
待玄之无声无息的进来时,我对他递了个眼色,他抽起银针,对着床上的沈青临扎了下去。
他把银针一拔,盯着我问道:“怎么回事,用了紧急信号?”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弯下腰,看向床底,床底无人,我又走到衣柜前,拉开所有的衣柜。
玄之跟在我身后,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看完所有的衣柜,把视线落在了衣柜旁边的箱子上。
玄之快我一步打开了箱子,本该满满的箱子,只有一块红布蒙着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件。
玄之上手掀掉红布,只见红布下的人形物件赫然是沈青临模样的人,紧闭着双眸,像死了一般躺着。
玄之拿着红布的手一紧,望着我:“福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这么一个人,床上还有一个这么个人,我悬着一颗怀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你说,他们两个谁是真的,又或者说,他们两个都是假的?”
“若他们两个都是假的,那真的沈青临在哪里,是死了,还是活着?”
玄之没有办法回答我直接上手,企图从箱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揭出什么皮来,发现找不出来伪装的任何痕迹,他的那张脸仿佛就是那张脸。
之后他把箱子一盖,带着我来到床前,上手去检查床上的那个人的脸皮。
检查如同第一个检查的那个人一样,在他的脸上找不出来的伪装的痕迹,像这本该就是他的脸一样。
玄之不死心,掏出银针,对着他的下颚处,开始挑,开始检查,无论他怎么挑,怎么检查,都找不出那个伪装痕迹。
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多趟,都戳破了血,也没找出伪装不一样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手掐腰,一手拿银针:“福主,我无法肯定这两个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说这两个人都是假的。”
我盯着床上的人,冷冷开口:“宁杀错不放过,他们都杀了吧。”
玄之脱口而出:“不行,他们不能死,他们若死了,你就陷入被动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把眼中的酸楚眨掉:“我陷入被动,好过日日夜夜去想,我爹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
“两个人一模一样,查不出来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你说的对,你追查凶手,凶手到了三皇子府上就消失不见了,他不是消失不见他是躺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一想到他们杀害我爹,我就想把他们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玄之手中银针直接扎进沈青临脑袋里,又掰开他的嘴,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颗药丸:“暂时别杀他们,我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