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爷子听到我的话,出声斥责我:“姜回,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儿是我的正夫人所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你往他身上泼脏水,说他身份卑贱,意欲何为?”
我拿着虎头香囊荷包,轻笑出口:“老爷子,瞧你恼羞成怒,害怕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丝百年望族当家人的风范。”
“啧啧啧,这难道就是被人戳中内心,心虚,用声音大,用恼羞成怒,来证明没有这么回事?”
“啪!”
凤老爷子把手拍在桌子上,“姜回,今日我前来是想问你前几日的玩笑,而不是重新跟你开玩笑。”
我把虎头香囊荷包,重新丢到他面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慢悠悠道:“老爷子,是你说这个虎头香囊荷包是你心爱之人所秀。”
“我若所知没错,你心爱之人名字有一个字是缘,但是尊夫人无论是名字还是小字,都没有一个缘字不是吗?”
凤老爷子一把把虎头香囊荷包拽进手里,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看得这么细,会知道的这么多。
我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放下茶盏,缓慢的说道:“以前我跟凤九负说过,老爷子,您有一个红颜知己,在楼里面。”
“你为那个楼里的红颜知己着迷,除了上朝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在楼里的红颜知己身上……”
“你闭嘴。”凤老爷子急得胸口起伏,双眼都快冒火了:“姜回,你给我闭嘴。”
他急了。
急了就证明有这么回事。
急了就说明凤九负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嫡公子,他就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因为凤老夫人生出来的孩子死了,所以把他抱过去的。
凤老夫人也是可怜,死都不知道自己当成心肝宝贝珠子的孩子是别人的。
凤家的八个姐姐更是可怜,嫁的非富即贵,实则为自己弟弟铺路,但又不是一母同胞亲弟弟。
我吟吟笑开:“好好好,我闭嘴,老爷子你别激动,你要是死在我这里,我就是有千张嘴,我都说不清楚。”
凤老爷子深深的压了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敛去自己所有的激动之色,变成那个从容不迫,高高在上的世家老爷子。
“姜回,上回你在我府上门口,所说的玩笑,到底是真是假?”
我笑容不减反问:“老爷子,你不相信我的玩笑能逗你一笑,你为什么不问令郎呢?”
凤老爷子盯着我:“我要你亲口所说。”
我占上风,主导,他在下风,哪来的本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拿捏着他世家的风范。
我直接把锅重新扣回去:“我这个人谎话连篇,我亲口所说,水分很大,您还是回去问令郎。”
“问完之后,你再来重新找我,而不是你思来想来找我,还怀疑我。”
我真是给他脸了,让他觉得能掌控我,笑话,我的儿子是他们家孩子这件事儿,若是出去,诛九族的大罪谁也别想跑掉。
凤老爷子没想到我会如此自贬,一时语塞,过了良久方道:“我信你玩笑所言,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反问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前,从云娘手中接过孩子,抱了进来。
凤老爷子的目光一下子盯在了我孩子的脸上,炎炎夏日满月的孩子穿的薄,只有一个肚兜。
孩子睡着了,在我的臂膀中,白白嫩嫩的,睫毛长长的,鼻子高挺的,五官大气的,小手握紧。
我落座下来,目光看向凤老爷子:“老爷子,你问我想干什么,我回答你,我想给我儿子最好的。”
凤老爷子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孩子的脸上移开,看向我,低着声音:“什么是最好,他能活着就是最好,你还想什么好,别那么疯,我让我儿向皇上请旨,册封三皇子为王,你带着孩子和他去封地,就是最好。”
我啧了一声:“老爷子,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让你给我找后路的。”
“是我爹死了,凶手就在你的府上,我以为这么大的事情,你总归弄点投名状,没想到你倒对我指手划脚起来,那我们就没得谈了,禾苗,送……”
“客”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凤老爷子打断:“我府中之人不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她来京城只不过……”
“我说她是她就是。”我强势截住凤老爷子的话:“不是你在这里说不是就不是,我要见她,你把她送给我。”
“不若,我爹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人护得住我和我的孩子,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掀桌子大家一起死,怎么样?”
我的九族在内就两个人,齐念舒都算不到我的九族之内,他的九族就多了大几千上几万人。
凤老爷子没有答应我,也没有不答应我,就静静的盯着我,企图从我的神情和言语中找出我在开玩笑。
过了许久许久,他还在看我,我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就开口道:“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