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与我一般见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想,想想你的好,想想你对我的承诺。”
“姜回……”
“好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
我下了逐客令。
沈青临不但没有走,还继续说道:“姜回,三皇子府弄好了,父皇说,这个月底我们就成婚。”
我故作浑身一抖,声音发颤:“皇上的意思是这个月底,我与其他七个女人,一起进你的府上。”
“所有的女人,身份都比我高,地位都比我高,我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侍妾。”
沈青临心疼的说道:“姜回,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
我苦涩的一笑:“这是事实,哪怕他不中听,也是事实。”
我就是要提醒他,我的身份比其他的女子高,因为他我做妾,我要让他在心里对我愧疚,觉得对不住我。
沈青临唇角动了动,想要再说话,我一个跨步来到他面前,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沈青临,我只是说气话,你不要生气,回头我进了你府上,我断然不会再这样说。”
“好了,你所说我知道了,回头你娶妻的时候,你派一个小轿来接我就行,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以免皇上多想。”
沈青临想伸手反抱我,被我躲开了,我视他为毒蛇猛兽,不想他挨我的身。
他没有抱住我,怔了好大一会儿,没有放下手臂,而是举起了右手,目光情深的望着:“姜回,我沈青临向天发誓,我这一辈子,无论娶谁,你在我心中都独一无二,我都深爱你一个人!”
“我也向天起誓,无论未来多困难,我一定好好寻得功绩,改变你的身份,一定会让你以我的妻站在我身侧,若是违背誓言,没有达成誓言,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一下子红了眼眶,泪水充盈的双眸,声音哽咽:“我相信你,沈青临,我相信你。”
沈青临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深情绵绵的望着我,重重掷地有声的嗯了一声,仿佛在告诉我,他口中所说,绝对能达成所愿。
我是表面深信不疑,内心鄙视,毫无波澜,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跳板,根本不是爱人。
我这样的人已经烂在了泥里,怎么可能配有爱人,没有男人会喜欢我这样,他们只会喜欢温柔小依,善良大方,贤良淑德,家世清白高贵的女子。
我从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变成三皇子妾的事情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京城,闲来无事的京城又多了一个话题。
本来羡慕我的那些女子,纷纷觉得我傻,一品诰命夫人,没有公婆,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去边关的儿子,日子过得荣华逍遥自在,怎么会想起来去做妾?
有人说,都是三皇子威逼,用战功求的皇上,皇上不得已,才让我做妾,圆了他这个心愿。
也有人说,皇上是为了我爹这个大臣对他忠心耿耿,所以三皇子一求娶我,皇上就把我嫁给他做妾。
还有人说,没有外祖家的三皇子,是为了我身后的爹,还有镇国亲王府,便用战功赫赫求娶我做正妻,谁知道皇上不愿,让我给他做妾,他属于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下子不光得罪了我爹,还得罪了镇国亲王。
更有人说,我就是那话本上克夫的狐狸精,谁沾上谁倒霉,一嫁侯爷之子,现在被拉去打矿,估计已经死了,二嫁将军,将军战死沙场,现在三嫁,估计三皇子也活不长。
更过分的是,有人在第一楼悄没开了赌局,赌三皇子能活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听到这事的时候,嘴角高高的扬起,现在这个赌局还没有多少银子,等银子多了的时候,我也去压一把。
何苗从外面进来,抱着第一楼凤九负给我画的画。
我以白夜先生身份与他书信交往,已经三年有余。
我们已经形成默契,每个月至少交流三幅画,或者三幅字,三首诗,我喜欢三字,逢三得利,我喜欢利益。
他这次画的画,带着潦草,急躁,不但细节没有处理好,就连大致的框架都昭示着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心情很糟糕。
他一直盯着我,我吻过他,我通过他这幅画自作多情的判断,他可能因为我的嫁人,心情很糟糕。
为了确定我的判断,我没有给他回画,提笔给他回了个信:“九郎,不能再与你书信往来,我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