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好些稀奇古怪的场景犹如影片一般在她脑海中放映着。
这些记忆本和她没有丝毫关联,可她却觉着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每一桩都活灵活现,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触到。
于梦中,她犹如穿越至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正当她打算仔细看清洞中一切时,一阵惊天动地的钟声将她从那神秘世界拽回到现实之中。
接着又是一声,彻彻底底地将她从梦境中惊醒。 “这才刚刚天黑,敲什么钟啊?”
苏沫沫慢悠悠地坐起身来,一边揉搓着惺忪的双眼,一边嘟囔抱怨着。
刚待她又想躺下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才推开那扇有些陈旧的门,一只大手就如铁钳般突然将她拽了出去。
她毫无防备,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朝后倒去。
“诶诶诶……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可不是那随风飘荡的风筝,由着你这般随意牵拉。”她嘀嘀咕咕着,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张君宝松开手,皱了皱眉头,“你没听到景云钟已经响了三声吗?”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听到了,咋了?”
“景云钟,三声啊!”张君宝瞧了她一眼,发觉她仍是一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倒吸了一口凉气,“景云钟响三声,意味着有大事发生,师尊已经紧急召集所有弟子在紫霄神殿集合。”
&34;啊……大事?&34;
苏沫沫微微一怔,心中充满各种念头。
在她所能想到的“大事”里,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龙国皇帝盛怒之下,派出军队将玄天宗一举歼灭。
毕竟玄天宗于他们而言,乃是脱离尘世的修仙之地,一国之君又怎能容忍这不受自己掌控的信仰留存于世。
她虽然武艺并不精湛,但直觉告诉她,此刻逃跑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从旁边的小径溜走,期望借此躲过这场可能的风暴。
然而,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才走几步,就被练功归来的大师兄拦住了去路。
最终还是被拖去了紫霄神殿,孤零零又弱小可怜地站在人群之中。她的眼睛一直在几位长老身上来回扫视。
周围的氛围压抑得令人窒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沉重的忧虑,苏沫沫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
她睁大眼睛,默默地数着玉阶上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她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张君宝瞧出了她的不解,侧过身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数什么呢?”
苏沫沫吸了吸鼻子,靠近张君宝,用手捂住嘴,压低声音说:“不是说有八大长老吗?可这儿加上师尊也才七个呀!”
她的声音虽说不大,但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却格外响亮,恍若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引发轩然大波。
霎时,大殿上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她。
凌虚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苏沫沫一眼,他微微低下头,轻咳几声,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沉声道:“保持安静。”
妙华阁的师兄不禁偷偷一笑,这苏沫沫不愧是师尊亲自带大的,总是能得到师尊格外的宽容。
凌虚才一转身,苏沫沫便又焦躁不安起来,慌忙用手肘撞了撞张君宝,急切地问道:“问你呢!”
张君宝顿了一下,满脸狐疑地反问:“啥?”
苏沫沫继续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火急火燎地追问道:“咋加上师尊,才仅有七位啊!”
“果然如此。”张君宝的语气带着些许笃定,他沉默片刻,仿若在思考该如何开口,随后才缓缓说道:“你莫非忘了?我们的师父和玄空长老现今皆在闭关修炼。”
“啊,对对,是我的错,我咋把这么关键的事给忘了。”
苏沫沫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挠了挠脑袋。
自己在这儿都待了近乎半个月了,居然连传说中的师父都未能见上一面。
忽然,苏沫沫的目光被师尊凌虚真人手中的一物吸引住了。
他极为认真地将它交给了玄华长老,两人凑近低声交谈,似乎在商议某些重要之事。
苏沫沫心中满是好奇,但也不敢肆意打听。
随着交谈的推进,她发觉凌虚真人的神情骤然变得坚毅起来,仿若心中已有了某种定论,坚定地向玄华长老点了点头。
原来,龙国皇帝沐帝修。他称自己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灵山,却巧妙地留下了一封密诏,还特意写信给凌虚真人。
这封密诏犹如一颗定时炸弹,伴随时间的流逝,其危险性愈发巨大。于朝堂上,于江湖中,没有一处能够幸免。
倘若密诏的消息传扬出去,玄天宗必然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之中,想要不被牵连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