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是什么?
宁泽锡不知道。
他只知道和蒋弗延互通完消息之后,从锁掉的手机屏幕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已疑似表情扭曲的面容。
宁泽锡的思绪也停滞了好长一阵时间,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被金子放鸽子了。
放鸽子了……
鸽子了……
——鸽了就鸽了吧她既然没空,他就再推迟一天。
如此想着,宁泽锡启动车子,从人家公司的楼底下离开。
可心里就是堵得慌,脑海里也一直盘旋着蒋弗延在消息里的话。
不知不觉家,车子开回了家。
宁泽锡却没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他不想回家。
一整天他都在为晚上和金子共进晚餐时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全部预设了一遍自已该如何反应。
独独没有预设,今晚又没和她见成的情况。
加上最近他一直故意回避她,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宁泽锡觉得整个人空空的。
而且,奶奶给他下了任务了,他没完成,现在灰溜溜地回去,奶奶问起他,他一个字也回答不了。
回过神来时,宁泽锡发现,他恍恍惚惚地从自已家又开车到了金子公寓的路边。
独自在车里坐了会儿,宁泽锡拿起手机,给金子拨去了电话。
金子确实是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宁泽锡的来电,才记起自已不小心把和宁泽锡约了见面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面对沈幼恩和小周齐刷刷的目光和视线,金子心虚得很,一句话也没解释,带着手机闪到一旁去接电话。
一接通她立马给宁泽锡道歉。
宁泽锡听得到她那边背景里满是烟火气息的嘈杂。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传过来的一霎,他莫名觉得空了的身体充实了一半回来。
宁泽锡说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我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说出这句话,宁泽锡自已是有些心虚的。明明蒋弗延已经告诉过他金子的去处了。
不过宁泽锡没跟金子撒谎,他说了他是通过蒋弗延知道了她跟沈幼恩在一块,只是他还是决定有必要亲自打个电话跟她确认。
金子回头看一眼沈幼恩和小周,问宁泽锡现在是不是在他们约好的餐厅等着:“我现在和沈总说一声,马上赶过去。”
“不用,我不在那儿了。你不用赶过来。既然有老朋友来访,你和沈小姐好好招待朋友吧。我们来日方长。”
“……”金子的心脏猛跳一下。因为“来日方长”四个字。
她不确定宁泽锡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反正她都在雨都生活、在沈幼恩的公司里工作,跑不了,约在哪一天不是约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身并没有太看重今天和她的见面?
还是……他没打算断绝她和alice的往来,以后还是继续?所以是她想太多了他不是不好意思先开口劝退她?
“玩得开心。”宁泽锡说。
“嗯。谢谢宁先生。”金子懵懵懂懂地挂了电话。
沈幼恩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有事?有事的话你先走,我和小周再坐会儿就行。”
“不是,没有。”既然宁泽锡都不在餐厅,金子确实没再赶过去的必要。
宁泽锡是在挂了电话之后才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拒绝金子?金子都说了愿意舍下沈幼恩和老朋友去餐厅找他,他为什么要绅士大度地让她玩得开心?
可现在再打电话过去跟金子说他反悔了,就更没礼貌了。
宁泽锡郁闷地松了松自已衬衫的领口。
衬衫是新的。
他今天特地让人送来的新衬衣。
不止衬衣,他从头到脚都是一套新衣服。
只是和他平时在金子面前的穿衣风格大差不差,瞧不出来。
身为男人本男,宁泽锡是帅而自知的,别信某些男的说什么不知道或者不觉得自已帅的屁话,毕竟男人是种哪怕自身没有魅力也会盲目自信自个儿非常有魅力的生物。
宁泽锡不搞那些虚的,他的皮囊是什么样他心里有数,他和蒋弗延的皮囊也是不同类型的好看,他在青春期之前男性特征还没有特别明显之前,被人嘲笑过长得像女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是把嘲笑他的low货揍一顿他们就老实了、不敢惹他了。
他的这个发型从他十七、八的时候开始留的,那个时候已经没人敢嘲笑他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了。因为他念的精英学校氛围更宽松,思想更开放,外形比他有特点的人一抓一大把,他的发型在其中反倒非常普通。
当然他长得好看,实际上也就不可能普通。
金子说他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勾起了他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