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太聚焦。
两人离得特别近,沈幼恩都捱在了他的胸前,还是她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上去以稳住自己的身形,她已经因为他的这一攥撞入了他的怀抱。
嗅着他滚烫的呼吸,沈幼恩的呼吸不禁一滞:“装晕啊你?现在要对我兽性大发?”
“兽性大发”自然是开玩笑。
还在别墅里的时候,沈幼恩已经跟赵政屿了解过了,赵政屿给“蒋序”弄的药,是那种迷魂剂,平时赵政屿开某些特殊art的时候会用,虽然也会带有情爱之事助兴的作用,但重点不在这上面。
重点还是在于让人神思飘忽、意识不清醒。
所以如果蒋弗延现在当真对她兽性大发的话,沈幼恩可得怀疑蒋弗延假借药性对她性s扰。
离开别墅前蒋弗延灌了不少水稀释药效,刚刚一路蒋弗延跟她聊天的状态也挺清醒的,沈幼恩不得不猜测他是其他毛病。
比如感冒发烧……?
蒋弗延倒是还能开口说话,答一句:“嗯。”
沈幼恩:“……”
还敢跟她“嗯”?臭流氓!
臭流氓“嗯”完便耍起流氓,身体的重心完全朝她压过来,下巴枕上来她的肩膀。
沈幼恩自然而然推开他。
推得轻而易举。
蒋姓流氓一点反抗也没有,脑袋又一次因为她的推力“咚”一声撞上车窗玻璃。
比起第一次撞,这回蒋弗延深深皱眉发出了抗议,有气无力的:“大小姐,赵四没把我药死,你是要把我砸死。”
“你这种祸害,不就该死?”沈幼恩得以好好地坐回驾驶座里,气呼呼地双手叉腰瞪他。
蒋弗延说:“那就求沈大小姐快快去帮我买水,否则我这个祸害真要死在你的车上了,临死前还要再祸害你一把。”
他看起来确实快死了的样子。
看在他现在讲话还算中听而且也挺有道理的份上,沈幼恩便继续自己的菩萨心肠,下车进了趟便利店。
速去速回。
将买回来的东西塞到他怀里去,沈幼恩系上自己的安全带,仍旧认为该送他去医院。
一旁的将死之人忽然又闹出一声动静。
沈幼恩闻声转头,发现是整瓶盐水从蒋弗延的手里脱落,掉到座椅底下去。
索性瓶盖还没打开,水并没有洒出来。
蒋弗延很无奈地说:“rry,没什么力气。”
沈幼恩已经瞄见了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她嘴里嫌弃了一句:“蒋少爷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啊。”
同时解开了安全带,俯身过去帮忙捡起那瓶盐水,帮他拧开瓶盖后递给他。
眼瞧着他用两只手抓着瓶子也有些颤颤巍巍的,她生怕他把水洒她车里,忍不住重新伸手,帮他抓住了瓶子,协助他喝水。
蒋弗延跟水牛一样,炫掉了几乎一整瓶。
沈幼恩无语地问他要不要再开一瓶。
蒋弗延摇摇头。
不过马上又补一句:“瓶盖可以先帮我弄松,一会儿如果我要再喝可以自己来了。”
沈幼恩斜眼睨他,没吭声也没动弹。
蒋弗延见她满副傲娇的模样,了然地追加道:“麻烦幼恩妹妹了,谢谢幼恩妹妹。”
“!!!”沈幼恩浑身鸡皮疙瘩,然后鸡皮疙瘩再狠狠地脱落一地。
收尽她表情的蒋弗延勾起了唇,不恶心她了,改回称呼:“谢谢人美心善的沈大小姐。”
这还差不多。沈幼恩撇撇嘴,帮了他最后这个忙。
蒋弗延自此又悄无声息的,闭着脸面色难看,像睡觉又像晕过去。
沈幼恩时不时瞄他一眼。
车内的音乐早就关了。
越是安静,沈幼恩心里越不安。
半晌,沈幼恩到底开了口:“没死的话可以出个气,蒋少爷。”
蒋少爷说:“沈大小姐如果凑到我面前来,就会知道我一直在出气。”
“……”沈幼恩乐了,“都能调戏人了,看来你没什么大事了。”
蒋弗延扯了扯他的衣服领口:“车顶如果能敞开的话,我会更舒服些。”
很好,又提新要求了。沈幼恩这回痛快地满足他了,因为想到车子里开着冷气密封状态,空气不流通,一会儿她被他身上的病毒传染了确实不太好。
车顶很快全部敞开,她的跑车变身成更为炫丽的敞篷车。
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雨国夜晚热热的风随之拂过她耳畔的头发不断地迎面吹来。
沈幼恩再瞥一眼副驾里的男人。
眼睛还闭着,但脸色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
不知又过了多久,沈幼恩在红灯的十字路口停车。
男人的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