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弗延耸耸肩,一边重新塞回她的那只耳机,一边回答:“听点甜的,缓解我现在被你伤害的苦涩心情。”
沈幼恩:“……?”
她这才去注意耳机里正在播放的这首歌。
非常轻快的一首歌。
“我微笑着,让香味停留,缘分走到这也赖着不走;像夹心饼干,中间有甜头,继续下去不需要理由。”
“……”
男歌手的声音太具有标志性,她不认出来很难。
而因为男歌手太红了,红得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沈幼恩同样对他的歌耳熟能详,所以也很快认出来,男歌手的这首歌,确实甜得糖分过量。
毕竟,歌名就叫……《甜甜的》。
蒋弗延的手指伸过来勾起她的下巴,他的唇覆过来用力地吸吮了一口,然后说:“要不你现在把我们的进展拉快跟歌词里唱的一样?”
当下的歌词恰恰正在唱的是:“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沈幼恩:“……”
怎么?想要她说爱他……?
沈幼恩只想翻他一个白眼:“想得太美。”
但这首歌太轻快太甜腻了,直直从她的耳朵一路泛着甜丝儿扩散到她的胸腔内,导致这句话她没有讲出口。
会破坏掉这首歌的轻快,太煞风景了。
蒋弗延分明也没有在等她的回答。
在她心里兀自腹诽这些的时候,他便重新亲上来。
沈幼恩没有抗拒,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
蒋弗延索性抱起她,让她跨坐过去。
一边亲,沈幼恩一边打算,等这首歌过去了,她再说。
结果原来蒋弗延单曲循环了这首歌,这首歌没能过去,一直回荡在他们各自的一只耳朵里。
而他们的纠缠也一直没结束。
中途沈幼恩的那一只蓝牙耳机因为她晃得太厉害而从她的耳朵脱落过,每一次脱落蒋弗延都帮她重新塞回耳朵里。
后面洗澡的时候,沈幼恩趴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指去抠蒋弗延的那只耳朵,问:“你是自己偷偷粘了胶水,才没掉过?”
蒋弗延说:“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耳朵比我的耳朵大?”
沈幼恩可不兴听这句话,这句话和他说她身上肉多在她听来是一样的,都是对她外貌的攻击,更是对她的人身攻击。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她生气的像揪猪耳朵一样捏着他的耳朵往外扯。
蒋弗延的身体顺着她扯他耳朵的方向倒过去,恰恰亲上了她。
沈幼恩的舌头逃,蒋弗延的舌头追。
逃逃追追,追追逃逃,最后插翅难飞的还是沈幼恩。
蒋弗延在她的耳边轻笑:“想看我的耳机脱落,换你来使劲儿就行。”
“!!!”沈幼恩想咬断他的舌头。
咬是没咬,但沈幼恩得偿所愿让蒋弗延的耳机脱落了一次。
一人戴一只耳机,莫名其妙成了他们俩床笫间的小乐趣。
明明可以用音响让整个房间充斥歌声,他们偏不,偏要通过两只小小的耳机只他们俩自己听。
沈幼恩不知道蒋弗延怎么想的,她是因此加剧了那种与他一起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感觉。
每每耳机从她耳朵里脱落的一瞬,耳朵里那首轻快、甜腻的歌曲随之戛然消失,她便仿佛重重地从自由漂浮的云间跌落回现实。
落差很大。
摔得她有些懵。
不过很快她又能被蒋弗延拽回去。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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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弗延也买了和沈幼恩的同一班飞机。
蒋序和蒋婵、李鸿年,之前已经回星国了,但他们会出席葛尧和柯伟骐的订婚宴,蒋弗延省得麻烦,就不打算先回星国与他们汇合,而是跟着沈幼恩飞雨国。
可惜在那前一天,航班因为暴雪取消了。
沈幼恩和蒋弗延没能按原定计划离开北欧。
要等暴雪结束、恢复航班的话,就得是葛尧的订婚宴之后了。
沈幼恩将此当作天意。她的摇摆不定由老天爷帮她做出了决定。
而既然注定要错过葛尧的订婚宴,沈幼恩觉得再赶着回去就没意思了,所以她不改签了,直接退票,继续留在了北欧。
蒋弗延同样退了票,继续留在北欧,和她一起延长了此次的度假。
后续挪国的航班恢复之后,沈幼恩和蒋弗延辗转了北欧的其他国家。
北欧的五个国家,他们全部打卡,最后一站是五个国家之中纬度最低的麦国。
麦国白昼的时间比其他四个国家长一些,他们遇到的阳光也比其他四个国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