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沈幼恩只觉得肚子愈发疼得厉害,拨开他给她揉肚子的手。
她觉得蒋弗延不是在帮她揉肚子,而是趁机又把玩她腰腹间的肉。
在北欧的这段时间他不知道把玩过多少次了,像个变态一样。
现在她正“病”着,他竟然也不放过她。
被她扒拉掉手的蒋弗延很识相地开口跟她道了歉:“沈大小姐不娇气,生理痛难受很正常,请沈大小姐宽宏大量,让我继续尽我的微薄之力,助你度过这次的难关。”
沈幼恩半眯着眼,鼻子哼了哼。
其实说实话,她以往的确不会不停地喊痛、也不会说自己快死了。
有过比这更痛的时候。
她是见不得她在这里难受、他一点事儿也没有,所以故意出声磨他的耳朵,让他也跟着不好过。
他跟着不好过,她心里能得到些许慰藉。
趁着蒋弗延现在愿意做低伏小,沈幼恩生出邪念,想到个鬼主意。
“要尽微薄之力是吧?行,我给你机会。”她颐指气使,“我现在不需要你给我揉肚子,我需要你逗我笑、让我转移疼痛的注意力。”
蒋弗延好气又好笑,但感觉并不难,所以应下:“行,小的这就是给大小姐讲几个笑话。”
“不要,我不听笑话。”沈幼恩立马摇头,摇得斩钉截铁。
蒋弗延已预感到,她是故意的,转着心思问:“那你说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沈幼恩就等着他这一句,虚弱地朝某个方向稍稍抬下巴:“你去,我的行李箱,打开。”
蒋弗延从善如流,起身走过去,照做。
打开之后,蒋弗延回头看沈幼恩,静待她的下一步幺蛾子——不是,静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沈幼恩的下一步指示迅速出来:“裙子,你拿出来。”
她的行李箱里就一条裙子,很容易翻出来,是沈幼恩从雨国出发的那一天穿的裙子,蒋弗延认得。
他继续照做,拿出来后朝她走回去,边走边问:“干什么?你要穿?”
“不。”沈幼恩摇摇头,“是你要穿。”
蒋弗延的身形立时顿住。
很快他嘴角勾起笑意:“沈大小姐这是要玩我?”
“怎么是玩你呢?”沈幼恩虚弱地趴在床边,一只手无力地垂落下,以一种病入膏肓的气若游丝语气说,“我这么年轻就要受生理期的折磨痛死,刚刚在思考我死之前有什么愿望,发现,首先蹦入脑子里的是一个遗憾,就是遗憾,我没有看到蒋少爷女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