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过来的。”
沈幼恩无话可说。
葛尧倒是补充:“只有这一个。”
沈幼恩既是苦笑也是嘲讽:“所以该庆幸只有这一个?”
却听葛尧道:“的确要庆幸,目前还拦得住。如果你的反抗情绪维持到结婚那天,就得多几个人来送新娘去婚礼现场了。”
沈幼恩想象了一下画面:“真的需要你们架我去结婚的话,到时候丢人的究竟是我还是葛家?除非你们不邀请宾客了。”
或许时间加速到婚礼当天反倒是沈幼恩的机会,那天她肯定能从这里出去了。
在场又有宾客又有媒体记者,她大喊大叫大闹一通,婚还怎么结?呵。
“别动歪脑筋了。”葛尧说,“大伯和蒋家那边自然想好了婚礼那天防止你破坏婚礼的对策。”
沈幼恩明白葛尧这句话的重点在于“蒋家”两个字上面。
说明蒋家认同葛耀宗对她的所作所为。说明沈幼恩现在所承受的一切是蒋家和葛耀宗商量好的。
沈幼恩继续嘲讽葛尧:“你也犯不着把事情全撇到葛耀宗和蒋家去,好像你一点私心也没有,好像你是被迫助纣为虐的。”
“但凡你愿意帮我,我早就逃走了。就算细祖救不了我,你也可以找柯家帮忙。柯家想帮我藏起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葛家和蒋家联手的能耐再大,沈幼恩也相信柯家能有道上的方法帮到她逃离。
其实只要离开南洋的范围内,葛家和蒋家就不会这样如鱼得水了,她也能靠自已躲藏。
葛尧承认一点:“是,我不愿意找柯家协助我帮你逃婚。”
沈幼恩冷笑。
葛尧问沈幼恩:“我帮你逃婚一点好处也没有。”
“怎么没有好处了?”沈幼恩说,“让葛耀宗看清楚,你已经不是能被葛耀宗轻易拿捏的了。震慑了葛耀宗,葛耀宗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小瞧你,很多事情也会顾虑你多一点,相比从前你就有更大的时间和自由去施展你的才能、实现你的野心、撑起这个家。”
葛尧用一种看小朋友天真发言的眼神看沈幼恩,然后站起身:“留下来听你说话,是浪费我的时间。”
“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由蒋序替蒋弗延完成和我的婚礼。”沈幼恩哭腔浓重,“姐……我又不是不愿意结婚,我在乎的只是这一点。”
葛尧顿住步子,转回身。
沈幼恩的眼睛红红得像兔子:“让我直接和蒋序结婚都比由蒋序替蒋弗延完成我和蒋弗延的婚礼都更能让我接受。”
此时此刻沈幼恩不完全是装的。她觉得自已这三天真的被关得濒临崩溃了,才会忍不住又像从前还没和葛尧闹翻时那样跟在葛尧面前袒露自已。
她是在打感情牌,但她的感情牌出自她的真心。
葛尧安静了十几秒。
十几秒后,葛尧仍旧说:“我没办法跟你在这件事上共情。我无法理解你的纠结。在我看来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值得浪费这些精力去反抗,不值得为了反抗而自残。”
很好,连感情牌都没用,沈幼恩就连杀手锏都失去了。
“我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你对旭哥哥只有利用,没有过一丝半毫的感情。”沈幼恩不再是嘲讽或者讥诮,是完完全全不带任何褒贬的客观评判。
葛尧对她的评价不置一词。
沈幼恩暂时也没什么可再跟葛尧说的。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也就是婚礼倒计时最后三天。
被关在家里与外界失去联络只等着结婚的沈幼恩,见到了除葛尧和保姆之外的第三个人——葛裳。
但对沈幼恩来讲毫无意义。
毕竟葛裳也是葛耀宗的人。
葛裳倒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婚纱设计师的助理。两人是帮沈幼恩最后试一遍婚纱。
葛裳止不住的赞美。
沈幼恩看也不看镜子里的自已一眼。
葛裳满面哀怜:“恩恩,你你太憔悴了。”
沈幼恩面无表情:“试完了就帮我一起脱掉。”
葛裳好意道:“等一下吧,看看哪里需要再做调整。”
沈幼恩没好气:“不用调整,就这样。”
设计师助理道:“沈小姐,不好意思,必须调整。婚纱穿在您的身上展示的是我们的品牌,我们不能放任我们的品牌在大众的视线里出现瑕疵。”
设计师终归是无辜的,沈幼恩不为难打工人:“那你们看着调整吧。”
“谢谢沈小姐体谅。”设计师助理感恩不已。
等设计师助理记录好数据,婚纱终于得以从沈幼恩的身上脱下来。
葛裳帮忙整理沈幼恩的头发:“恩恩,剩下三天,你不能再让自已瘦了。否则到时候刚刚调整好的婚纱又不合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