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模糊的印象。
“我叫盛夏,刚刚翻了下你的钱包,看见了你的名字。”盛夏的话还没说完。
乐一就恍然记起:“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差点儿打死我的家伙的帮凶!你是从犯!”
盛夏叹气,有预感“从犯”的标签自己是摘不下来了。
“盛夏!我发现行政楼后边儿有一大块荒地。泥土又松又厚,我们完全可以挖个坑把那小子埋进去。”袁野春光满面地从门外小跑进来,一进门就对盛夏高兴地说。
乐一听了,汗毛直立,哆哆嗦嗦。
盛夏听了,偏头痛又犯了。
袁野也第一时间发现已经苏醒的乐一,对其打了个招呼:“哟!没死呀,那我就不用到处找地方埋了,真省事儿。”
盛夏训斥:“谁让你埋他了?”
袁野无辜地指着说话人:“你呀。”
盛夏:“我让你下楼丢找个没人的地方丢垃圾!”
袁野懵懂挠头,又指了指乐一:“垃圾……不是指的尸体吗?”
盛夏无语:“我指的是乐一焚烧的香烛纸钱,被发现了不好解释,还有你用掉的两瓶灭火器,被人知道了,是要给钱的好伐。”
袁野豁然开朗,打了个响指:”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笑嘻嘻接着讲,”没关系,埋尸的地儿我先寻着做备用,以后有机会还用得着。“
他扭头朝向一号床:“对吧,尸体小兄弟。哦,不对,乐一兄弟。”
乐一哪见过如此匪类,两眼一翻白,又笔直地晕死过去。“duang!”背砸在床板上。
盛夏闭眼揉着太阳穴:“我头疼,真的,特别疼。”
袁野一脸的无辜,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儿。
……
当乐一第二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一睁眼就发现两个歹徒直勾勾等着他。
袁野皮笑肉也笑,对盛夏道:”瞧,我的人工呼吸多有效,他捡回小命一条。“
盛夏藐视他。
乐一泪目:“什么?人工呼吸?!你个禽兽!我的初吻!”
袁野拍腿笑,盛夏则教训他,并告诉乐一,对方是在开玩笑。
乐一顾不得浑身伤痛,徒劳地蜷缩在床铺一角:“你们,你们想干嘛?”
盛夏咳嗽了两声,用责难的眼神望向袁野。
袁野在乐一昏迷的时候,听从了盛夏的教诲,决定第一时间给新室友认错。
他挤出又痞又憨又傻又不怎么让人信服的笑容:“乐一兄弟别怕,我不是坏人。”
乐一鼓着眼:“你不是坏人?切!虽然我高考总分只有250,但我又不傻!”
盛夏and袁野听到这分数,异口同声:“哈?”
乐一改口:“好吧,是挺傻的,但我不瞎。“
袁野笑,摊开双手:“小爷我咋了,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乐一:“我妈说了,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不仅要小心女人,也要小心男人!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帅的男人!越帅越坏。”
袁野居然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无法反驳也不想去反驳。
盛夏则觉得这理论咋听咋耳熟。
袁野当即表态:“兔子不吃窝边草,土匪也不吃。小爷我从不对自家兄弟下手,对吧盛夏。”
6个小时前险些受牵连被警察逮捕锒铛入狱的盛夏不想回答。
袁野继续打包票:“先前用灭火器给你洗了个澡的事儿呢,纯属误会。乐一兄弟,我们以后4年是室友,你也就是我的帮凶了,啊呸,我的哥们了!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赴刑场。”
乐一被吓哭了:“妈妈,我想回家。”
盛夏:“好了袁野,你再这样吓唬他,他搞不好会退学的。”
袁野悄声对盛夏讲:“他退学也挺好,少一个室友就少一个人知道我有前科累累的秘密。”只不过这厮的嗓门天生小不了,乐一完全听见了。
“妈妈~~我错了,我要退学!我愿意出国!我愿意去读艺校!”痛彻心扉的呼喊声,在这个黎明,好似公鸡的啼叫。
———剧透小剧场———
两年后,距离中国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夜黑星旋乌啼……
在比人还高的无边无际杂草丛里,有七个人,排成前后一列,艰难开荒前行这。
走在第二的的盛夏,他一边拿刀砍着两边的杂草给后边儿的朋友开路,一边惋叹:“我当初就应该复读的,我明明来报到的第一晚就想立马转身回家复读高三重考大学,我怎么就没走呢,悔啊我,悔啊~~”
走在第一的是同样持刀,大刀阔斧披荆斩棘的袁野:“盛夏你别嚎了,这两年来,你每个月都要嚎一次,不是嚷嚷头疼就是嚷嚷要复读,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准时,我耳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