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都从没被识破过。”
盛夏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人脸识别机,其他同学依次录入,就跟流水线作业一样:“不可能学校的一套身份认证系统,比公安网和铁路网还高级吧。”
“高级?一个学校的破系统还能难倒小爷我?”袁野邪魅地扬了扬嘴角,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吩咐盛夏与乐一在此等候。随即就跑开,进入到远处的人群当中。
盛夏两人在原地等了10分钟后,袁野再次出现,这一回他腋下挎着台笔记本电脑。
盛夏不是傻子,一眼就看懂对方去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怒气一股脑就上来了:“袁野!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同校同学的东西你也偷?”
盛夏又瞅了一眼笔记本,粉色的壳套,套子上还印着Hello Kitty:“而且还是偷的女同学!”
袁野打断:“小爷我不是那种人,我就借用一下,用完就还回去。”
盛夏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你都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我。”袁野笑。
盛夏问:“你要干嘛?”
“替我拿着。”袁野把赃物递给他的“从犯”,随后又鬼鬼祟祟去到人脸识别机的队伍最前沿,不知道干了啥。花5秒钟溜了一圈后折返,他的状态恢复成又痞又吊儿郎当又爱笑,从“从犯”的手中取回笔记本,“走,找个地儿坐着整。”
盛夏完全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与乐一一道跟去。
袁野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一个U盘:“可用电源1个小时,呵呵,绰绰有余。”
只见袁野在电脑里加载进入一个满是代码的页面。页面不断读取密密麻麻的数据。袁野全神贯注,十根手指以精妙至极的速度和准确度,在键盘上游走,熟练得令人不敢相信。
“你,你在干什么?”盛夏虽说看不懂那一行行不断改变的字符串代表的意义,可以他的智商外加对袁野的初步了解,还是能联想到些什么的。他再度回眸瞄了眼远处的人脸识别机,“你……在改写程序?”
袁野目不转睛,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却微微一笑:“聪明。我刚去把装有自动释放木马的U盘插在对方电脑上了,给我几分钟,就能搞定那个破系统。”
盛夏指着对方神乎其神的编程手速,大惊:“你不是说你小学肄业,胸无点墨,字都不认识几个吗?怎么会这个?”
袁野头上画下三根黑线:“我不记得我用‘胸无点墨’来形容过自己,我一个渣渣,用不来这种高级词汇。”
乐一站在袁野身后,弓着身子专注地看袁野码代码,不由得感叹:“袁帅哥,你有这本领都叫渣渣的话,那我又能叫什么?”
“艺术家。”袁野脱口而出,“而且还是一位音乐家。”他是真心夸赞的,所以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乐一听得屁颠屁颠,这些年夸他的人千千万,可袁野如此不假思索的夸奖,一听就是真话,他自然高兴。
“黑掉学校的网络,可不是一般小学肄业的人能做出来的。”盛夏对袁野的实力到底深度几何,开始产生怀疑。
“我只是改一个识别系统,没有黑学校的网络。这真算不上什么本事,纯粹属于我的生存必备技能。如果不会这点儿小伎俩,我怎么活得下去呢?”袁野做出卖惨脸。
盛夏不相信地瞪着对方。
黑客帅哥稍事歇息,空出手,扳起手指数:“你想想哈,中东战火纷飞那么乱?我被派去战场,声呐雷达失灵了谁来修?电磁炮偏差有误谁来调?□□发射系统宕机了谁来重启?……你还真以为雇主老爷会派技术员给你支持?想得美!我不自己整好就只能等死。”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再加上我们在国外倒卖飞机倒卖坦克就跟你们国内的小偷倒卖二手手机一样,总得刷机才能用吧,不刷机人家废品站不收,就算收,也要折价收。为了糊口,我样样都得自己来,小爷我容易吗我?”
说着说着,他还委屈了。
盛夏下巴都快惊掉了:“你丫不是说自己是‘贼’吗?你管干这些业务的叫贼?!”
袁野依然是那副凡事都不走心的表情:“贼、强盗、土匪、雇佣军。有区别?没区别不是。”
乐一接嘴,信誓旦旦:“有区别!”
盛夏与袁野同时看向他,等待他发表高论。
乐一:“字数不一样、笔画不一样、读音不一样。”
盛夏忽然有了种心肌梗塞感。
袁野爽朗地哈哈大笑,同时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朝人脸识别器走去。
他对着老师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插个队,刚刚没识别成功,我洗了把脸,再试试。“
其他同学都很善良、也很体谅,没人为难这位“遇到困难的同学”。
袁野信心满满地把身份证放在识别器上,面朝摄像头。
只看见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