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跑到古董店买了一堆龟壳。还硬说是他读大学必不可少的最重要文具。乌龟壳,是文具?”
玩乌龟壳玩得正起劲的乐一给室友们科普:“这叫‘六爻卦’,出自周代,老牛逼了!”
袁野打趣:“周代流传下来的文具?”
乐一:“卜卦用的。以后考试,用来蒙,不对,用来占卜答案。”
袁野:“一个骰子就能解决的事儿,你非得用龟壳?”
盛夏长吁短叹对袁野道:“你再问问他这乌龟壳买成多少钱?”
袁野问乐一:“多少?”
乐一比了个“2”。
袁野猜测:“两百?……不,应该是两千。”
盛夏:“两千?这家伙花了两万!古董店老板几乎是跪着叩拜送他出店门的。”
袁野:“卧槽!两万,就几个乌龟壳?这笔钱都够买1吨骰子了。”
韩牧之悠悠地纠正:“根据现在的市场价100个骰子约4元,每个骰子净重2克,所以2万块能买100千克骰子,买不到1吨。”
袁野面朝韩牧之:“哥们你真没有幽默感。”
韩牧之稳健地走到乐一面前,随手拈起一个龟壳,把玩了几秒,评鉴:“劣质碳酸钙为主的人工化合物,目测成本不超过5元,店主含泪爆赚4000倍。”
袁野用自己颤抖的左手死摁住颤抖的右手,两眼通红望向盛夏:“我能收回之前做的承诺不?我吃一回窝边草,就一回,绑了乐一这败家子,最起码财富自由3代人,赎金我分你一半。”
盛夏:“......”
乐一对自己被痛宰的事儿丝毫不介意,他从韩牧之手上取回那片龟壳,继续占卜游戏,还振振有词:“贵是贵了点儿,但物有所值呀。比如我今天用六爻卦给盛夏占卜,显示今天他有大祸临头,和我早上给他相面的结果完全吻合。”
盛夏对其余两位室友说:“瞧瞧,瞧瞧这个被封建迷信泡缸里还浑然不知的家伙。”
袁野给盛夏帮腔,指责乐一:“哈哈,乐一你小子翻车了吧,我告诉你,盛夏今天不仅不会有大祸,反而会有大喜!”
盛夏对袁野口中的“大喜”没有一丢丢的相信,谨慎地问:“喜从何来?”
袁野拍对方肩膀:“恭喜,你打今儿个起,就是我们班的班长了?”
盛夏惊讶到脸都变了型:“什么!我来当班长?”
袁野and韩牧之一齐点头:“嗯。”
盛夏:“班长不是冼白吗?”
袁野:“她现在是宣传委员。”
盛夏:“为什么换成我?”
韩牧之:“你见过一个朝廷两个派系的佞臣都在卖官鬻爵、你争我斗,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最后只能权权交易,相互提拔对方派系的人以制衡,均分利益吗?”
剩下摇头:“没见过。”
韩牧之:“恭喜你,你现在见过了。”
盛夏还是茫然至极:“哈?”
乐一听完这段对话,不住地挠头,开始怀疑自己:“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算了好几次都是‘大凶’,为什么实际上是‘大喜’呢?难道这玩意儿真的没屁用?”
盛夏含泪对乐一诚挚道歉:“不不不,是我错了,你的六爻卦买得物有所值,倍倍儿地有用!”
——剧透小剧场——
(前文)
高峰鄙视:“而且牧之啊,你得知道,在熊猫省的语气词里,脏话是精髓,懂不?“
……
一年半后,某酒吧,
烂俗的彩色球灯把室内照得混乱不堪。
盛夏蜷缩在身子,晕厥侧躺在地上,暗色的血液从他的上半身流出,淌了一地。
韩牧之眼里尽是血丝,嘴角抽搐,颤齿磨牙,冰冷的脸庞爬满了恨意。
他没有分毫犹豫,抡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啤酒瓶的颈口,在桌角“磅”地一声敲碎瓶底,用带着玻璃渣子尖锐瓶身指向面前的一群凶悍陌生男人。
韩牧之面无表情,憎恶的眼神足以砂人,冷冷地道:“我槽伱码!“
话音刚落,某人一个杀气腾腾的纵身飞脚踢,从韩牧之的身旁疾驰而过,飚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