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防贼防盗,闭门关窗!”
悠长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更夫一边敲着破锣,一边沿着固定路线行走。
除了提醒防火防盗之外,更夫也承担着夜间报时和人体摄像头的工作。一旦发现有人作奸犯科,更夫就会化身目击证人。
更夫的工作很重要,也很危险。因为某些小心谨慎又穷凶极恶的罪徒,往往会选择打碎摄像头。
此时已经立春,天气开始转暖,但夜晚的空气依旧阴冷无比。
一只野猫好不容易抓到老鼠,刚准备享用美食,却被一条野狗半路截胡,气的它满地拉屎。
“小娘们……真带劲……那大屁股扭的……扭的……嘿嘿……”
“我那个也不……不差……趴在我身上……张嘴就能吃到……想吃左边吃……左边……想吃右边……就吃右边……”
昏暗的月光下,两个男人一边说着淫词浪语,一边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身体左摇右晃,嘴里含糊不清,显然喝的不少。
从街头走到巷尾,从城东走到城西。两人哥哥长弟弟短,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兄弟……下……下次再……再聚……”
“哥哥慢……慢走……有好事别……别忘了兄……兄弟……”
赵达摆摆手,晃晃悠悠的来到墙角。
手忙脚乱的解开裤腰带,伴随着呼啦哗啦的水声,赵达长长的舒了口气。
“尿喝多了……酒特别多……”
一阵寒风吹来,顺着脖颈钻进衣服里面。赵达打了个激灵,醉意瞬间醒了几分。
“不会有脏东西吧?”
赵达鬼鬼祟祟的往周围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洒落大地,黑黢黢的树影似恶兽在张牙舞爪。
赵达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作为黑虎帮帮主的儿子,赵达一出生就踩在了老百姓的头上。从小锦衣玉食,身边都是阿谀奉承,因此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平日里不是欺压良善就是逛妓院,偶尔也会去小弟家里做做绿化。
然而好日子在上个月就到头了,猛龙帮帮主张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半夜杀了全家,他爹赵虎立刻做出反应。
不是加强帮派内的防御措施,也不是趁机抢夺猛龙帮的地盘,而是起了个大早赶去衙门,回来就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什么都不说,就是往死里揍。那副凶狠的模样,明显是想断子绝孙。
那一天赵达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亲爹不一定是亲爹,但亲娘一定是亲娘。
最终在亲娘的以死相逼之下,赵虎才终于停手,并下令以后绝对不能再欺压百姓,不然谁敢求情就把谁一起打死。
“不能欺负那些贱民,就只能去小弟家里做做绿化了。”
想起小弟家里的骚妻,赵达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那小蛮腰,那大长腿,那肥屁股,那大石榴……比家里的黄脸婆强了几百倍。
“呸,晦气。”
想起家里的黄脸婆,赵达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以他的身份,就算不娶一个大家闺秀为妻,怎么也得是妓院的花魁吧?谁曾想竟然是一个粗鄙的村妇。
虽然她爹曾多次救过他爹,并为他爹挡刀而死,但那副模样怎么配得上他的英俊帅气?
“公子,来份蛋炒饭吗?”
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让赵达忍不住扭头看去。
空旷的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吃摊,昏暗的月光落下,树影不断摇曳,一个娇艳美丽的女子正冲他招手。
贴身的衣物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面。宽松的领口挡不住美丽的风光,白皙与粉嫩突兀的闯入眼底。
随着女人招手的动作,一阵山摇弟动。
“小娘子,叫在下何事?”
赵达咽了口唾沫,收起脸上的放荡,装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可惜他身材消瘦,脸颊无肉,一双尖细的眼睛偶尔散发凶光,看上去更像是炸毛的黄鼠狼。
“公子,来份蛋炒饭吗?”
女人笑吟吟的说道。
“蛋炒饭?”
赵达愣了一下,大半夜的吃什么蛋炒饭?看不出来他刚喝完酒吗?
赵达想拒绝,但看到女人轻轻拉开的领口,脑子立刻开始犯迷糊。
“吃!当然要吃!”
赵达舔了舔嘴唇,“不仅要吃,还要大口大口的吃。”
“公子请稍等。”
似乎听懂了赵达话里的意思,女人俏脸微红,给了他一个白眼。
风情万种,含羞带骚。
“能跟这样的女人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