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卡车碾了,根本懒得动。
“身体倒是不痛了,但是我麻啊……”殷瑾在床上心底喃喃着。
“可能是你感受疼痛少的原因,但是这样你的身体也没办法准确去告诉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久违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
殷瑾被馒头吓了一跳:“?哇你个死鬼,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馒头可怜兮兮的吐槽着:“我去打工了啊,你以为上次崩坏小世界不需要交罚款吗。”半大的馒头抹了一把辛酸泪:“罚了好多钱,我的老本都花了大部分。”
馒头甩着小手绢悲痛的讲述:“我这起早贪黑的帮上司和其它系统干各种事才挣了一些积分,一转头这边又收到了你的命危通知。吓得我扔了手里的东西就往你这传。”
殷瑾缓缓眨眨眼:“我躺了几天了?那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我都看了你一个星期了,当时秦老爷和秦夫人赶到高家要人,当时高敬……啊来人了,宿主你好好养伤啊,我先接着去挣钱了。”接着识海里就没有了馒头的声音。
殷瑾侧着头看向门口,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个白毛脑袋伸了进来。
白毛缓缓靠近床上的人,结果料想的恬静睡颜没有,床上人的眼睛是睁着的。
“嗯?”秦放野一愣,“你醒了啊。”
床上的人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我刚醒,你呢,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什么时候醒的呀。”
他忽然自信的撩了一把头发,那头白毛又是上扬的放浪形骸:“哥?哥前天就醒了,哪像你这么弱。”
太大的动作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痛的他嘶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看他这副样子终于笑出声来,秦放野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还好,老爷子说我除了外伤主要是赵王剑使用过度几乎有了性命之忧,砸进去不少灵丹妙药,给小爷补的都要流鼻血了。”
“倒是你……”他神情认真。“秦小乖!”
殷瑾被他吓了一跳,顺嘴一喊:“到!”
秦放野很满意她的反应:“爷爷说了要给你正名,而我要教你奇门遁甲之术防身,从今天开始,额不,你今天才醒。”
“从下个月开始,逢周一到周五早上七点起床和我学习术法到下午八点,周六周日和我妈去参加各种宴会,看你的了秦小乖!”
殷瑾要裂开了。
……
大半个月后,她果真一大早就被拖起来了。上一周秦老爷子和秦夫人轮流来看她,秦夫人还心疼的给她了一个保佑的玉牌。这周她就变成了田里没人爱的小草。
拉伸热身之后,殷瑾目睹着秦放野把一个超级负重的轮胎的绳子绑到她腰上。
她木着一张小脸,试图走几步,一阵风吹过,轮胎屁大点地方都没挪:“不是学术法吗,为什么要练体能啊。”
秦放野想着这样的轮胎拖不动要不要给她换个小点的:“我们这行的说白了是道士,专门处理那些惊奇百怪的事情,有时候少不了要去一些有机关看守的地方,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打不过,跑的还快不是?”
他给殷瑾系上一个轻点的负重轮胎:“跑步谁都会,你试试负重,不追求速度,尽力就行。负重三圈之后,不负重再来两圈。”
殷瑾猛回头,一把抱住秦放野,眼睛立刻憋出两大包眼泪:“少爷,你要杀了我吗?”
秦放野轻轻扒开殷瑾的爪子,把原先那个殷瑾拖不动的轮胎绳子绑到自己腰上:“好了别贫了,是为了你自己好,不要偷懒。”
接着没等殷瑾回答就拽着她的手开始跑。
殷瑾心里泪已经留了两行,这比打鬼怪更让人绝望。
德智体美劳全不发展的她要围着这巨大的沙场跑五圈,天杀的!人权在哪里啊啊啊。
三分钟后,
“啊啊啊啊秦放野,哥,野哥,我不行了。”
秦放野人高腿也长,他跑一步殷瑾要掰成两步跟,何论他速度还不低拽着殷瑾要死要活的跑。
“不行啊,我不跑了,被鬼追也没那么可怕了。”殷瑾才跑了三分多就已经感觉到喉咙和鼻腔的腥味。
双腿只是机械的摆动可惜早已酸软使不上力气。
秦放野抓着她的小臂,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殷瑾已经能预感到自己脸通红的如同猴屁股,可观旁边的秦放野脸没多变不说,也就稍微除了点汗。
他靠近殷瑾诱惑着:“这一个月我妈叮嘱下人不许给你做辛辣刺激荤腥大的食物了吧,每天就吃点清粥小菜嘴都淡出鸟来了吧。你跑完咱俩歇会,下午我们去练画符诵经的,晚上我偷领你去外面吃大的。”
实际上医生说过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沾荤腥了。
但是殷瑾不知道,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救世主,原本跑步时看这面部可憎的五官此刻仿佛渡上了佛光一般慈祥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