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轻声说道:“你明日来书斋我便告诉你。”
柳溪刚想说话,身后便传来急促的叩门声,“老爷,月姨娘晕倒了!”
不要想都知道,是芸青传消息给泛月阁说方时章在她这了。
“你快去吧。”柳溪走到他刚刚坐的那个位置坐下。
“我们一起去。”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声音如同钢铁般坚硬,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柳溪抬眼,“行吧,一起就一起呗。”
柳溪咬着指甲站在一旁,看着邵月娇滴滴的拉着方时章。
方时章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回大人,这位娘子是气血不足,稍作休息便是。”
气血不足,贫血?柳溪窝在角落,这泛月阁哪来的这么多人,走来走去看的她心烦。
邵月轻捏方时章手心,欲言又止的模样,等到大夫走了,和柳溪站在一个角落的寻幽开口了。
“姑娘身体一直好得很,怎么会气血不足。”她皱起眉头轻声呢喃道,然后快步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那床柔软的被子上。
在角落充当观众的柳溪也默默点头,邵月看起来身体确实不错啊!刚那大夫是个庸医吧。
邵月松开抓着方时章的手,轻擦眼泪,柔柔弱弱的说,“前段时间回去探望父亲母亲,他们也道我嫁来府中这么久也没有个孩子,特意让我带了好些补药回来,一直养着的,怎么晓得我这身体真是不争气。”
柳溪如果是男人,她也喜欢邵月。这梨花带雨的,谁不心软啊。
她悄悄看向男主角,她估计着气氛差不多了,她该撤了。
““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柳溪颔首示意,转身刚迈出两步,又被邵月叫住了。
“姐姐东西掉了。”
柳溪低头一看,这是什么东西?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只好捡起来,黑不黑灰不灰的跟个破布袋子似的,看起来像个平安符,上面画着些弯弯绕绕的符咒。可她没有平安符,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柳溪想说这不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寻幽一声惊呼吓得柳溪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扔出去。
寻幽一脸惊讶地看着柳溪手中的东西,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夫人能否给奴婢看看?”寻幽嘴上问着,手直接抢过去了。
刚抢过去,她又给扔地上了。柳溪觉得更无语了,人家虽然做的丑,但也不用这样吧?
“夫人用这邪煞符是想害谁!”她义正言辞的说完还看了邵月一眼,那个意味,不言而喻。
什么符?在这等着她呢?大家都知道她前几天去了南钟寺,便都认为她是信这些的,今天又在身上发现了这种邪门的东西。
“我说这是我的了?”
“这可是从夫人身上掉下来的!”寻幽仗着自己是邵月的陪嫁丫鬟在府中一贯是趾高气昂的。
“寻幽!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柳溪冷眼看着,这主仆俩还真是能说会道。
柳溪垂眼看那个小东西,四面都是缝死的,里面有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寻幽姑娘也是好眼力,这么小的东西,就这样远远的瞧上一眼便能知道这是邪煞符了?”
听她这么问,寻幽抬眼,红着眼眶,眼里是说不出的怨恨,“别的奴婢不敢说,但是这邪煞符,就是烧成灰奴婢也能认出来。”
柳溪张了张嘴,刚想开口,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方时章突然开腔道:“够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邵月,像是能看穿她一般。
紧接着,方时章转头对柳溪柔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能走柳溪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走了,她可不想多待。
见方时章就这样让柳溪走了,原本虚弱倚靠在床上的邵月愣住了。
“方郎……”
“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没等她回答,方时章头也不回的走了。
“姑娘……”寻幽小声的叫她,她们今天这一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比起方时章向着柳溪,更让邵月在意的是柳溪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谁都能看出来她们刚刚干了什么,那些印记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柳溪一直记得昨天问方时章的问题,他说今天去书斋告诉她。
她一早就去了书斋,这个时候方时章不在家,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书斋看书,果然不用上班的日子就是美好。
快到日中的时候,方时章来了,她听见书斋的门吱呀一声,随后是他的脚步声,柳溪数着他的步子,猜他走到了哪里。
“你一早就来了?”见她坐在那,方时章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